张凡当年挖人的那段日子里，其实也不是满世界的挖。为啥名气那么大，主要是动作有点过大。

    首先下手的是中庸，然后把人家两个感染院士连哄带骗的弄到了茶素，要是不出成绩，这个事情也就随风飘零了。

    毕竟医疗院士里面也分三六九等，比如这个感染院士就是，如果没什么疫情，感染院士就是弟中弟。

    可问题就出在，张凡把人家挖回去以后，肺结核根治就被研发了，然后国家一高兴，给茶素弄了个国家实验室。打开国家实验室的地图，西北，整个西北，也就肉夹馍和肃省有几个。

    而且，肃省的这个几乎可以说和肃省没啥关系，因为人家这个实验室是弄504雪糕的。除了这两个地区，也就茶素有了。

    这就让人吃惊了，中庸人被挖走了不说，还被有热心的群众在网上骂的狗血喷头，什么中庸没有识人用人的能力，反正当时被骂的挺厉害的。

    张黑子也是一个双标狗，当时觉得网上都是好人。

    不过后来，骂的有点过分了，中庸这边就难受了，辩解？给谁辩解去，然后就导致中庸听到张凡来首都，就会把安保措施提到最高。

    就是为了不让张凡接触其他医生，中庸这么一干，首都的其他医院也跟着干，刚开始的时候，是其他几个顶级三甲，人家这么做是有危机感的。

    然后紧接着，一些普通三甲医院觉得自己也应该这么做，不然体现不出来自己三甲的牌面。

    这下好了，最后连二甲医院都把自家唯一的一个豁牙门卫大爷武装起来了，领着盾牌带着头盔，大夏天的，像是被塞进了微波炉里一样，弄的老头拍着大腿骂娘。

    首都的医院这么一跟风，张黑子的名气一下就飞起来了，早些时候，他也就是在一些顶级医疗圈里能被大家知道。

    首都的医院这么一弄，医疗圈就扩散开了，西北飘王拿着钱专门瓢医院啊。

    医院是抗拒的，医生是欢迎的，这也是张凡能快速成名的原因之一。

    后来，这个成名就有点黑化了，挖中庸，挖首都，除了首都的中庸不高兴以外，其他地方的人还是喜闻乐见的。

    结果，张凡转头把自己的母校给干了，这尼玛大家都惊讶了，连母校都下手，连肃大都下手，这个黑子是一点都没有底线啊。

    大家从当时的喜闻乐见变的鄙视了，等茶素的医院的医生爆出自己的待遇后，这下就惹祸了。

    大家彻底开始理解中庸，成为中庸，防备黑子。

    因为黑子是真的有钱啊，真敢给医生护士花啊。有时候，张凡也不明白，大家到底是怕他挖人的技术呢，还是怕他兜里的票子。

    其实张凡现在已经不怎么挖人了，当然除非实在需要，做事做人都要圆润一点，不能太死板。

    因为茶素医院现在已经有一定的板凳深度了，也没当年那么饥渴。饿过肚子的都知道，吃饭其实也就前面那十几口比较猛，等十几口进去以后，后面就会缓很多。

    所以，对于西华的担忧，张凡给了人家一个宽心的笑容。

    这个不同体系培养出来的医生也是有差别的，张凡现在更愿意要学生，尤其是经过一些好学校的基础教育以后，正儿八经开始进入临床或者实验室的这种，才是张凡现在的心头好。

    什么你的主任，什么你的院士，张凡已经没那么迫切了，当然，你要是真来，我也不推辞。

    说张凡双标狗也没冤枉他，以前他支持人才自由流动的，现在的他在开会等一些重要场合已经开始不太支持这种说法了。

    他也怕啊，单虎扛不住群狼啊，他也怕苏大强，浙上沪下的，他不能挖你一个团队，他叮死了就挖你一个人，要是不计成本，茶素也扛不住啊。

    两人就在实验室的门口做了友好而真诚的沟通，西华的院长表示，这次的实验数据收集，张院不用担心，他亲自盯着。

    张凡也感谢了对方！

    至于两人谈了什么，西华院长当时是打发了周围的人，才说的，事后谁都没说，谁也没问，估计是勾兑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下午，张凡就离开了三川出发去了陪都。

    到地方的当天晚上，张凡拒绝了当地医院的招待，又没做手术，白吃人家一顿没啥意思，本来就被传的说是贪嘴，吃一顿让人家说成饭桶就丢人了。

    霍欣雯在一边不停的给张凡兜售陪都的什么小面，说实话，肃高官大的对于面食的，也就佩服一个肉夹馍，对于龙城那边的都不咋看的上，至于其他，真没放在眼里。

    可在身边的霍欣雯，都把小面说的只有天上有了。

    那就走，有时候也奇怪，当初招收学生的时候，张凡从来没打听她们的爱好，后来慢慢熟悉了，发现霍欣雯是个好苗子，结果也发现，这个货和张凡的爱好特别的像，并不是她特意讨好张凡。

    是真的喜欢吃。

    张凡欣喜的坐在小摊上，又嗦了一回电线，面没啥说的，也就比挂面微微强那么一点点，调料和三川的差不多，感觉不要钱一样，他真的不知道，霍欣雯是来吃面的还是来吃调料的。

    好吃不好吃的，反正黑子觉得也就那样。

    不过倒是当地的蹄花，是做的真不错，虽然发白，就像是当初儿科主任的下奶餐一样，可味道绝对比儿科主任老公的手艺好。

    第二天，张凡去了陪都医院，书籍和院长门口早早的就迎接了，“哎呀，能来巴蜀最好的医院，这也是我早就有的想法了，一直抽不出来时间，趁着这次机会就过来了。”

    书籍和院长微微有点小尴尬，张凡明白他们的尴尬，“三川的医院也就那样，主要是他们的学校出名而已，哎，咱们巴蜀最好的医院让学校拖后腿了！国家要是多给你们点钱，也别说和三川一样了，就是有他们的一半，你们也不至于啊……”

    说着话，还转头看了看，看看三川的人是不是跟来了。

    这一说，书籍和院长更热情了，拉着张凡的手，“张院懂啊，张院是大家啊，哎，这几年我们委屈啊。”

    反正黑子又不管医疗专项资金，他张口就胡扯。说实话，后来国家专门下发了一个文件，好像是禁止非本专业的专家点评还是评论讨论其他专业的事情，说实话是道理的。

    张凡今天说部里不行，明天说这个措施有问题，上级给下个文，说来黑子，你来部里当家，能把他吓尿了。别说他搞其他的，就稍微离开一点自己的专业，比如说卖药，他都弄的一塌糊涂的。

    他的水平，最高也就是一个医院了，再高，他知道自己会拉稀的。

    鼓励，吹大饼，反正就是想着让人家消化科给茶素医院加班加点的搞数据，这个原始实验数据有多重要，他太懂了。

    陪都得这边的院长围在张凡身边，欲言又止。

    这是啥意思，要让自己题字?可没到这个级别，水平也不够啊，自己敢写，他们敢挂吗。

    “张部，这次来巴蜀主要是为了做手术是不是？”

    “哪有，是来咱们医院看看数据的，本来是不去西华的，可人家太热情了，顺带着就做了一台手术，这里面还有人家中庸齐主任的面子。

    说实话，咱们陪都的火锅都比三川的香啊。”

    没啥冲突，没啥竞争，自己又不是真部长，说话什么的，都特别好听。

    张凡的这个位置很奇特，你说他是部吧，他权限没到，你不说他不是部吧，分分钟能给上级汇报。

    “哈哈，张院，医院一线上上下下的同志们也想让您做一台观摩手术啊。”

    “行，就怕影响大家的工作啊。”张凡的点了点头，多大的事情啊，来都来了，你们都张嘴了，我怎么好拒绝。

    做什么手术呢，院长这个时候有点犹豫。

    外科的医生们主任们，都提出手术找过院长。什么做骨科脊柱，做关节的，做肺部心脏的，陪都的院长当时没确定。

    因为他想和张凡商量一下，别真的拿出来了，张凡这边出了困难，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从实验室朝着外科楼走的时候，医院四辆救护车，排着队的冲了进来。

    医院救护车呜呜呜是正常的，没有才不正常。

    “这是怎么了？”不过连着一起的来的，而且排成队的就有问题了。张凡远远的望着，顺便问了一句。

    “张院，出车祸了。”

    “情况严重吗？”

    送诊的医生激动中带着一丝丝的尴尬，看了看张凡，又看了看自己的院长。

    “说啊，张院让你说，你就说。”

    “是几辆摩托车，非法比赛，出了事，当场就死亡了两人，送到医院的四个人也是重伤。

    而且其中两个男性下体损伤严重！”

    “走，咱们过去看看。”张凡也好奇了，尼玛这是山城啊，自行车都不能骑的太快的城市，竟然还有非法摩托比赛？

    说实话，张凡真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