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第2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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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柔自己娘死前见四夫人对自己娘说的那一番话之后,对她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而且也知道四夫人其实和自己一样,或者说更家悲苦一些,在这次的家庭变故中都是受伤最重的人,她也很同情这个女子,再也不象以前那般眼光看她了。四夫人凄然一笑,说道:“死了的人,我想他们都希望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都还可以继续好好的活下去,我没有想要劝你改变什么主意,我只是想告诉你,谁都有做错事情的时候,如果,我们都象小小那样心里一直怀着仇恨去生活,即便是那个让我们去仇恨的人已经死了,成了一堆白骨,他自然是看不见也听不见我们这些活着第234章 不能接受的宽恕的人是怎么去生活的,但是不开心的还是自己,难道,你觉得这样生活就有意义了吗?”
四夫人的一番话,所有的人都不由将赞许的眼光投向了她,——这个才死了两个孩子,自己又差点死去的女子。这一番话出自她之口,对她都不由得刮目相看。
苗柔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没说话,心中的气却消了不少。
四夫人继续说道:“都说世上没有不是的父母,我们做儿女的,更没有理由去生他们的气,一个人做错了事情,就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你娘是这样,你爹也是这样,其实他们的出发点,大概都是为了这个家。”
苗柔很惊讶四夫人的宽容之心,抬头说道:“四娘。他们一个当初想杀了你地孩子,一个已经那么做了,你居然还说他们是为了这个家?”
四夫人晶莹的泪花慢慢流淌下来,她拉着苗柔的手,说道:“是的,你娘担心我的两个孩子为争了你弟弟的宠,担心我的出现会争了她和别地夫人的宠。为了这个家一如从前,她才第234章 不能接受的宽恕那么做。对于你爹……我不说。你也知道,也是担心这个家,怕家丑外扬,才会起了杀念。”
孟天楚说道:“柔儿,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爱憎分明地姑娘,可是,你不觉得四夫人的话也很有道理吗?”
苗柔看看四夫人。然后转头看了看依旧跪在地上的小小,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这个最最可恨的女人,你也可以原谅的吗?若不是她挑唆我爹,我爹怎么会杀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呢?”
四夫人看了看小小,说道:“我还是那句话,那些已经死了地人,总还是希望我们这些活着的人继续好好的活下去。她也是因为失去了爹娘才会想到报仇,我们这里谁都是受害者,你让我去恨谁?”
四夫人的这番话,终于让一直跪在地上的三夫人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这么长时间,谁也没有看见她流过一滴眼泪,她一直倔强地从容地在大家面前说着自己以前干过的坏事。没有过一次动容和委屈,惟独这一刻,她终于还是哭了。
大家谁都没有说话,都听着她那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小小趴在地上,头发凌乱地披在头上和脸上,随后,她坐起来,用手将头发从脸上拿开,大家这才发现,她的眼睛都已经哭肿。
孟天楚走到小小面前。说道:“你若是早点将这委屈和怨恨地泪水哭出来。大概今天就没有这么多人因为你的恨而去坐牢而去死了。”
小小道:“这么多年了,我终是没有想明白。自己一直活在仇恨中,如今,听了雪儿一番话,我觉得自己格外地丑陋和猥琐了,人家欠了我家两条人命,我却欠了人家几世的债,我怎么还得清?”
说罢,小小从地上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裙,对孟天楚说道:“孟师爷,你曾经问过我,问我准备什么时候离开这个家,当时我说等你把真正的凶手抓到,我就离开。现在真正的凶手已经站在你们的面前了,你也可以将我带走了。”
孟天楚苦笑,原来那句话是这么理解地!她可真是心细如发心思缜密。若不是自己,揭穿她的阴谋,恐怕只有等她的阴谋得逞的时候了。
孟天楚走到苗柔身边,说道:“你想好了吗?”
苗柔还没有说话,大夫人开口了,说道:“算了,我怎么还能够这么自私地将孩子留在我的身边呢?让他们走吧。”
孟天楚将那条绣有曼佗罗的汗巾拿出来递给小小,说道:“我从前一直不知道你的汗巾绣这种花做什么,如今我是明白了,你就用这个暗中鼓励你自己坚持到完成你报仇的计划,你希望你就是这朵外表美丽,里面却拥有足以致人死命的曼佗罗花,只要接近你,就会小命不保,是吗?——现在物归原主,还给你了。”
小小接过汗巾,看了一眼上面的曼佗罗,想了想还是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入了自己怀中,然后用手捋了捋自己散落在额头上地头发,大声地出了一口长气,转身看了看一直在自己身边守着地舒康,拉着他的手,内疚地说道:“对不起,曾经答应过你,让陪一起看夕阳看日出,为你生儿育女,一起老去,一起从青丝到白发,一起快乐地活着,如今,我这个自私的女人终于还是食言爽约了,让你白白等了我这么多年,如果当初我肯听你的,和你一起离开,现在我大概已经为你生了成群的孩子了,忘记我吧,记得孟师爷刚才说的话,接近我就意味着自毁。”
舒康早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一般,也不管有那么多人看着,他一把将小小搂在自己的怀里,伤心欲绝地说道:“小小,你说什么呢?若真是接近你就意味着自毁的话,那么我就算是为你再死上千回万回。我也是甘愿地。”
小小用手将舒康的眼泪擦去,深情地看着这个为自己伤心的男人,微笑着说道:“傻瓜,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再答应为我做一件事情,好吗?”
舒康赶紧用衣袖将眼泪擦去,说道:“你说吧。我照办就是。”
小小柔声说道:“答应我,以后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要自己给自己拿个主意。不要听女人的,若你真是爱那个女人,就不要一味地纵容她,知道吗?”
舒康象个孩子似的点点头,又猛地摇了摇头,说道:“你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你不要说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给我听,我没有别地什么女人。你知道的,我只有你。”
突然小小地脸色煞白,表情十分痛苦地趴在舒康的身上,舒康吓坏了,大叫起来。大家一看,都涌上前来。
苗哲一把将小小抢了过来搂在自己的怀里。
小小的嘴角已经呕出了大块大块的鲜血,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
苗哲一把推开舒康,说道:“你走开。小小是我的妻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照顾。”
说完,看着小小痛苦的样子,苗哲说道:“小小,你怎么这么傻,杀人地是我。下毒的人也是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什么时候服毒的,告诉我?”
小小艰难地看了看一脸痛苦和懊恼的苗哲,说道:“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结果,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杀父仇人,如今……如今害得你妻离子散,家不成家,我白做了你苗哲五年的妻子。却……却没有能够为你做些什么。对……对不起。”
说完,小小便是一阵猛烈地咳嗽。苗哲抬头对大夫人大声地说道:“你发什么愣,你不是有药地吗?给我啊!”
大夫人冷冷地说道:“不是我不给,是没得给,你看她衣领上的药物残渣,就知道她服的是鹤顶红,我那什么救啊,她明白着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
原来,小小在衣领处涂得有剧毒,刚才伏地大哭的时候,已经吞了毒了。
小小断断续续道:“老爷……,我这么坏,你居然还……救我,不值得的……,知道吗……?”
苗哲老泪纵横:“我已经原谅你了,小小,你没有错,是我们苗家亏欠了你,你有什么错呢?”
小小歇了一口气,没有说话,脑子里浮现出这五年来在苗家地点点滴滴,其实每个人都自己都很好,和苗哲一起在月下赏花,大夫人带着自己去寺庙吃斋菜,二夫人将自己所学的全部医术一点不留地交给了她,就连最是不合群最是跋扈的雪儿有什么好的东西都是要记得留出一份给自己的,可是自己呢?用舒康的话说,即便苗哲真是凶手,那么别的人是无辜的,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呢?如今,二夫人死了,四夫人当初为了生那两个孩子险些送命,如今却还是孤独一人,而那个时时将自己捧在手心里呵护着关爱着男人,这个做了自己五年相公的男人,自己从来没有爱过,反而还亲手将他送上了断头台,想到这里,小小泪水不停地流淌了下来。
苗哲见小小的脉象越来越弱,知道小小已经就要离开自己了,于是紧紧将小小搂在怀里,一个劲地说道:“小小,谁也不会怪你,你即便是真地做错了,我也都已经原谅你了,你听见了吗?”
小小好象听见一个人在很远地地方叫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呢?自己好象就站在悬崖上,下面是滔滔的江水,微风轻轻地吹过脸庞,身上穿着自己最喜欢地衣裙,她看见了,爹娘就在悬崖低下微笑着向自己招手,她张开了双臂,这么多年,她觉得自己好辛苦,她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什么爱恨情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苗哲不停地摇着小小的身体呼喊着。
四夫人走过来,流着眼泪说道:“小小已经走了。”
苗哲说道:“她还没有听见我给她说的话,她这样走。她不会安心地,——小小,你醒过来啊~!”
小小慢慢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身边站着的人,大家都流着眼泪,她也看见了雪儿,这个心无城府美丽的女人。她艰难地伸出手想拉雪儿的手,雪儿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想说点什么,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流泪。
苗哲知道她已经是回光返照了,紧紧搂着她,老泪纵横。
四夫人走了过来,接过小小的手,抹着眼泪说:“没有什么可以改变我们姐妹之间的情谊地。谁不会有犯错的时候呢?大家都没有怪你,知道吗?”
小小甜甜地笑了,晶莹地泪花挂在眼角:“……很抱歉,……你们的宽恕,……小小不能……接受了……”
说罢,小小的手骤然落下。
苗哲失声痛哭,紧紧将小小搂在怀里。
就在这时,只听得身后砰的一声。大家回头一看,舒康已经一头撞在了门口的立柱上。
朱昊冲上前去扶起他,只见他头骨碎裂,虽然尚未毙命,却也已经气若游丝。
朱昊慢慢将他放下,苗柔走过来。拿出来一块干净的帕子,小心地擦掉他脸上的鲜血。
管家绝望地仰天大叫:“天啦,我这是造地什么孽啊!咳咳咳咳……”说完,鬼哭狼嚎一般,随即瘫软在地。
孟天楚正感叹间,突然觉得有人软软地kao着自己,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慕容迥雪,一把将她扶住,只见她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原来她见此情景,已经哭昏了过去了。
整个屋子里一下又乱了起来。大夫人赶紧上前,将慕容迥雪扶住,掐住了她的人中穴,对孟天楚说:“慕容姑娘没事的,只是伤心过度了。”
苗珏也走到舒康的身边,跪地大哭:“先生,你这是为何?刚才三娘已经说了,你难道不明白吗?她就是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着啊?”
孟天楚叹道:“一个孩子尚且知道小小的良苦用心,你一个读书人,却不知自爱,可叹啊……”
舒康额头上鲜血依旧沽沽冒出,凄然一笑,断断续续吟道:“当时……共我……赏花人,点检……如今……无一半……”
孟天楚虽说对这些诗词没有什么研究,但是此时此刻他还是明白了舒康的心意,他不是不明白小小劝说他好好活下去的用心,只是这个男人怕是生下来只为了这个女人在这个世上走了一遭,爱情可以这样,也算是绝美了。
孟天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今天他已经不止一次地叹气了,他在反省是不是自己这样的方法错了,这一屋子的眼泪,一屋子的伤心,一屋子的悔恨和懊恼,连自己这个自认为很冷血的穿越法医,在听了四夫人和苗哲地一番感人肺腑的说辞之后,都忍不住鼻子发酸。
他蹲在舒康的面前,说道:“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舒康挣扎道说:“师爷……求你……和苗老爷说说……让我……和小小……葬在一起……,求你了……”
孟天楚回头看了看苗哲,坐在地上,目光呆滞,一手抱着小小,一手轻轻的将她乱了的头发一缕一缕地放在脑后。
孟天楚不确定他是不是听见了舒康的请求,他再看了看舒康,只见他艰难地望着自己,知道他一直在坚持着等待这个答案,才能安心地死去。
他站起身来,走到苗哲身边,还没有开口,苗哲缓缓点点头,说道:“天意弄人,到底是我没有给小小一个幸福,还是那个男人横在了我们中间,让我和小小没有了幸福,可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小小生前我没有能够给她想要的幸福,如今死了,我若还不成全的话,那我就更不能说是爱她地了——你放心去吧……”
舒康嘴角lou出一丝宽慰地微笑,嘴唇动了动:“谢……”
头一歪,就此死去。
………………
孟天楚将门打开,这时,一阵雪风一下子呼啸而入,孟天楚一个人先走出门去,雪铺天盖地地下了下来,整个天地都象是溶在一起,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了。
他转过身,看了看屋子里的人,对紧跟上来地朱昊说道:“我们先走吧,剩下的事情由就让王译他们去做,给他们说一声,晚上吃饭的时候,记得带上雪儿一起来,她如今是佳音的妹妹,也是我孟天楚的妹妹了。”
说罢,再也没有回头,大步地朝雪中走去。!!!
这年的春天来得格外的早,过完新年还没有几天,就看见燕子成群地飞了回来,田野里的油菜花开得也尤其的好,在金黄之间还夹杂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虽然出不到两日就被农民给扯了去,但野花的生命力终究要强一些,远远望去,还是有很种颜色参杂其中,十分的好看。
天才蒙蒙亮,不远处的田地里已经陆续来了很多准备春耕的农民,三三两两,拿着农具和食物,孩童们牵着自家的牛在后面跟着,嬉笑打闹着,lou水在他们的脚下轻快地溅起,很多孩子没有穿鞋,也不觉得冷,玩得也甚是欢快。
田地附近有一个单独的院落,修缮得还算精致,宅院第235章 《香闺幽魂案》中主人个有心的人种了很多的花草和树木,红墙壁瓦显得气派十足。只是宅院的大门紧闭着,院子里的一棵梨树长得十分高大,一些开花的枝桠伸展出院子,白色的花朵在微风中摆动着,大概是因为四周没有别的房屋,所以这个院落便显得更加地突兀了一般。
一些孩子打闹着不知不觉的kao近了,远处的大人见了,便大声的吼叫,让他们赶紧远离那个院落,孩子不听,说是那个院落四周因为下雨有积水,所以草也长得很肥美,牛要去吃,孩子们乐得让这些畜生自己找草,自己好开心的玩。
大人们急了,跑来三两个妇人,将各自的孩子强行地带走,还恐怖地回头张望着说:“这个院子是闹鬼地。你们要想死的话,怎么不进去玩耍?”
孩子最是怕这些鬼怪的东西,一听大人这么说,再胆怯地回头看一眼那个院落,突然其中一个孩子大声地叫道:“娘,你骗人,你说鬼怪是只有晚上才出来的。那楼上分明站了一个人。”
大人们一听,吓第235章 《香闺幽魂案》得脸色煞白。都纷纷转过身去,哪里有什么人啊,楼上连窗户都关着,哪里看的见什么人呢?
大人呵斥方才说话的孩子,那孩子指着楼上说道:“我是真的看见了,一个穿白色衣服地姐姐,她就在站在窗后面看着我们!”
大人急了。在那个孩子的**上恨恨地拍了一巴掌,孩子委屈地哭了,别地大人赶紧抱起自己的孩子牵着牛离开了。
夏日的天就象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本来艳阳高照,忽然变得乌云滚滚起来,紧接着,黄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砸了下来。很快便成了连绵的雨幕了。
地里的人们赶紧收拾着穿上蓑衣斗笠往家赶。几个庄稼汉路过这宅院时,忽然,连着几个闪电劈过那宅院地上空,将那宅院照得惨白一片。
猛听的一人惊声尖叫,指着那宅院,倒退着摔在泥地里。手里的锄头扔出老远,兀自不觉。众人急忙顺着他的目光转头望去,闪电中,只见宅院楼上的窗棂后面,赫然站着一个白衣女子,再细看去,那女子竟然没有头颅,只有一个肩膀在窗后摇晃着!
庄稼汉们吓得屁滚尿流,钉耙、锄头扔了一地,连滚带爬没命地跑远了。
…………
孟天楚吃了早饭一直在家里呆着。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院子中央躺下。将两脚放在一个板凳上,这样的姿势可以让他躺的更舒服一些。今天的阳光格外地好。他最近很少去衙门,象是天下太平了一般,其实这样也好,他自然又乐得一个清闲,在家里有几个夫人陪着饮酒猜拳,日子不知道过得多么地滋润。
飞燕抱着一床被子打和哈欠从他身边经过,他偷偷将脚伸出来,飞燕自然没有注意,扑腾一声,连人带被子摔在地上,好在人是摔在被子上的,只是两只脚上的绣花鞋却甩出了出去,正好落在翘臀上。
孟天楚看着飞燕摔的姿势甚是好笑,脚上的绣花鞋也飞到**上放着,笑得几乎从椅子上摔下来。夏凤仪和左佳音听见声音快步出来,飞燕还没有从地上起来,她们见了,忍住笑,上前先将飞燕扶了起来。
夏风仪笑着说道:“少爷,你也是快当爹的人,怎么还玩这种小孩子地把戏,若是把飞燕摔坏了可怎么好?”
飞燕又羞又气,将被子拣起来扔到了孟天楚的头上,众女掩着嘴都笑弯了腰。
两个丫鬟赶紧上前将被子从孟天楚头上取下,忍着笑说道:“三夫人以后这样的粗活还是让我们来做就是。”
飞燕红着脸纤纤素手一指孟天楚,说道:“今天晚上若是再有人给我讲什么鬼啊神啊什么的,我可是不饶他。”说完,转身离去。
左佳音如今身体已经笨重了起来,不过走起路还是很轻盈,她见飞燕转身离去,就赶紧追上去,将飞燕牵到孟天楚身边,对孟天楚说道:“还不赶快给飞燕妹妹赔个不是。”
孟天楚看了看飞燕,强忍住笑拱了拱手,还是又笑得翻倒在躺椅上。
飞燕羞红着脸嗔道:“我看你是在家闲出毛病来了,说不定没过几天衙门就叫你回去,说哪里又死了一个什么人,有你忙的。”
左佳音和夏凤仪一听,都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孟天楚用手点了点飞燕,说道:“你一向是好的不灵坏的最灵了,若真是应了,我一定带你去,让你和我一起受累。”
大家笑了起来。
杭州的春天雨水也很多,先是一个紧接着一个的春雷,打得人心惶惶,天黑得很早,很多人家还没有吃晚饭,天就已经完全地黑了,雨也开始哗哗地下了起来。
黑暗中,一个闪电过后,一辆马车在风雨中缓缓驶来,不一会儿,那个孤独的院落里突然亮了灯,还有说话地声音,先是楼下有了光亮,后来楼上也亮了起来。紧接着,小楼地窗户上出现了两个身影,从身型来看,应该是一男一女。男的颇为矮胖,女地身形娇小玲珑。
只听得那女子大声地说道:“你给我找了这么半天的房子,就给我找了这个地方吗?你还给我吹什么这里环境优美,说什么最适合我在这个楼上弹我的筝,如今看来,还真是不假,我就是弹疯了,大概也没有谁听见,就是鬼也不到这种荒郊野外来。”
男子赶紧说道:“好了,我的紫霖姑奶奶,都是我的错好不好?不要在大晚上的,说什么鬼不鬼的,你暂且先住下,我也不知道我前脚走,你后脚就跟着来了,你看我哪里有时间去给你找住的地方呢?这虽说远些,但是毕竟是独家独院,你想做什么都好,我不是也考虑到你最怕吵了吗?”
说完,那男人就上前将女子搂在怀里就要亲热,女子一下推开他,走到窗户前,将窗户打开,眼前一片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雨下的很大,豆大的雨点打到那女子的脸上和身上,男子赶紧走上前将她往后拉,嘴里说道:“天这么冷,你若是冻坏了,可怎么是好?”然后将窗户关上了。
女子走到床前,男人赶紧走上前坐在她的旁边,将她紧紧地搂住,嘴里喊着心肝宝贝什么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四处摸了起来,女子象似也禁不起男人这般火热的挑逗,很快两个人在床上翻滚起来,这时一个闪电打在窗户上,屋子里的灯居然同时灭了。
雨过天晴,第二天依旧还是个艳阳天,那男子从睡梦中醒来,象是有些疲倦的样子,这中年男人名叫诸葛鑫,毕竟已经是快五十岁的男人了,再是精力旺盛,也抵不过一个不到二十岁女子一夜的折腾,*过后,显然有些吃不消。
他转身看了一眼身边依然沉睡的女子,这名叫紫霖的女子是他前几日去杭州进货买的。当时他到一个戏园子去听戏,这个女子是戏班班主的女儿,两个人虽然年纪悬殊将近三十岁,但郎财女貌,在他大把大把的银子招引下,两人居然有相见恨晚之意,本来只要两天就可以回来的,可是为了这个让他迷死人的可人儿他居然一呆就是十天,若不是家中有个母老虎,他真是想一去不回了。
紫霖还睡得很香,诸葛鑫看了看天,觉得不能在继续呆了,今天必须要回家一趟,要不老虎又该发威了。他前天回到仁和县,昨天紫霖就紧跟着来了,说是想他,他知道她不止是想他,而是他要了人家的女儿身,人家不跟他跟谁呢?只是家中是万万带不得的,那只老虎会吃人。于是,情急之下,在一个生意朋友的帮忙下,就买下了这处宅院,他自己也认为是偏僻了一些,要不卖家怎么会将这么大这么漂亮的一个院子用这么低的价格卖给自己,他自然乐意。话又说回来,这样反而对他有好处,在城里买个地方,家里人很快就会知道,那个时候自己怕也是要遭殃了。这个地方,虽然不太方便居家过日子,但是很方便**。
诸葛鑫在紫霖漂亮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然后轻轻下床,抓紧穿好衣服。昨天他带紫霖来之前,这个地方他已经找人收拾过了,吃的用的也都已经买好了,就差一个使唤丫头,他想等他下一次就给紫霖一起带来,也好给她做个伴儿。收拾好一些,他再次回头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紫霖,忍不住折回身去, 想再亲一下,突然紫霖动了一下,他吓了一跳,这个时候不能吵醒她,要不自己就走不成了。
晌午十分,紫霖才醒过来,她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喊了一声诸葛鑫,没有见回答,她睁眼转头一看,床上已经没有了人,她蹭地从床上爬第236章 猜出来的命案起来,白净如牛奶一般的身子上只有戴着一个藕色的肚兜,迈着修长的*,缓步走到窗户前,藕节般的皓臂向前轻轻将窗户推开,一阵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大概是头一天晚上下了雨的原因,远处是油油的绿和金灿灿的黄,闻到也都是花的香气。
当她发现停在院子里的马车不见了,脸色变了,几乎要哭出来,也不管别人会不会看见她几乎一丝不挂的样子,披散着长发,赤着脚冲到楼下,院子里很安静,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院子里什么人都没有,也没有那昨夜*同枕的男人,她一下子坐在了楼梯上,伤心的大哭起来。
哭累了,紫霖这才回到房间。发现桌子上有诸葛鑫给自己留的银子和字条,她拿起来看了看,上面写着后天就来看她。她将纸条随意一扔,然后迅速地穿好衣服,收拾好一切,拿上诸葛鑫留给她地银子,她可不想一个人在这个大的院子里呆着。年轻的心是不能用牢笼囚禁得了的。
紫霖漫步走出门去,回过头来看看这个新第236章 猜出来的命案家。因为昨天天快黑的时候才来的,没有注意,现在再看,居然觉得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不堪,甚至还有些气派,她笑了,觉得诸葛鑫对自己还是好的。
她悠闲地走在田间小路上。友好地和路边玩耍地孩童打着招呼,那些孩子见她是从那个闹鬼的楼里出来地,都一哄而散,谁也不理她,她觉得很奇怪,走到大路上,她不知道哪里才是进城的路了,只好问在一旁农田里劳作的一个中年妇女。
那女人很害怕地看了看她。没有说话,转身就要走。
紫霖从小就没有了娘,一直和爹在戏班子长大,身边都是大男人,所以她的性格也有些男孩子气,见这妇女和之前的孩童一个反应。很是奇怪,抢先一步将那个妇女拦着。
那妇女见紫霖将自己拦下,胆怯地说道:“你……你大白天的想要做什么?”
紫霖一听更是奇怪,问道:“我想做什么?我只是问一下罢了。”
那妇女一听这话,象是松了很大一口气,说道:“听你说话中气十足,我还在想这大白天的,总不至于我这么倒霉还会见到鬼。”
紫霖一听,想了想刚才那些孩童们地反应,于是问道:“我不是很明白大婶你的意思。什么叫遇到鬼啊?你看我象鬼吗?”
那妇女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了看不远处的那栋楼,再看看面前面色红润的紫霖。说道:“姑娘,我刚才好象看见你是从那个楼里出来的吧。”
紫霖点点头,说道:“是啊,那是我相公给我买的新房子,我昨天晚上才搬进来的呢。”一想到诸葛鑫,她就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虽然诸葛鑫还没有真地给她一个名分,但是她知道他会的。
妇女见紫霖一脸高兴地说这是自己的新家,妇女连连摇头,说道:“姑娘,这个房子是住不得的,这个房子里闹鬼啊。”
紫霖一听,乐了,说道:“大婶你听谁说的?这个宅院明明还是个新的,怎么会死过人呢?”
妇女见紫霖年纪轻轻,一副无所谓地样子,故作神秘地说道:“真的,这个宅院从前是有人住的,可是后来这个里面的女主人被鬼给掐死了,之后就没有人敢住在这里了。”
紫霖其实不是害怕,只是好奇,见妇女这么说,就有了兴趣,她以前也常常在戏班子里听别的师哥讲鬼故事,知道这些都是编出来的或者以讹传讹,当不得真,于是说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主人是被鬼掐死的呢?”
妇女见紫霖好象很有兴趣的样子,很满足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于是拉着紫霖到一个石阶上坐下,然后说道:“那个女主人是个大美人,和姑娘你的容貌可是有地一比呢。我是见过地,她夫家很有钱,就给她在这里置了一个宅院,后来她死了,死的时候就她一个人在家,她相公出去外地办事去了,回来地时候,说是门窗都关得很好,他进不去,当时还以为自己的女人在家里偷汉子,一怒之下,就叫了人去砸门,门打开了,发现那个女人已经死在里面,后来官家的人检验后,说是脖子有掐痕,但门窗分明是从里面锁好了的,官家断定这女子是被鬼掐死的!”
妇女说完,好象还心有余悸,神色十分紧张。
紫霖自然是不信这个村妇的话,心想这个世上哪里有什么鬼,但也对其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说了一声谢,正好一辆马车过来,她一招手,那马车便停下了,车夫一见是个年青漂亮的女子搭车,自然很乐意,于是紫霖上了车,挥手向那个还在愣神的妇女说了声再见,坐着马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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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孟天楚还在睡梦中,就被飞燕匆匆叫醒,他睁开眼睛,用手挥了挥,然后将眼睛闭上,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就知道又是你这个小燕子来扰本少爷好梦,快走开,等我起来再同你玩,现在我要睡觉。”
飞燕大声地说道:“出事了!朱昊大叔已经收拾好在门外等你了,你倒是快点啊。”
孟天楚睡意还浓,听飞燕的声音就象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一样,飘渺而虚无。
飞燕见孟天楚还是没有反应,情急之下只得用老办法,她一把将孟天楚的被子xian开,毕竟是早春,孟天楚没有了被子,睡意也没有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正要跟飞燕发火,就听见朱昊在门口说道:“少爷,王捕头和慕容姑娘都已经来了。”
他看了看飞燕,飞燕见他很茫然的样子,又气又好笑,将衣服递给他,说道:“听朱大叔说,是城南的一处富人家的宅院出了人命了,你赶快穿衣服,我给你打水洗脸。”说完,就开门出去了。
现场所在地方名叫晚霞村,离县城不过三里路,孟天楚他们坐马车很快就到了。他们到的时候,县衙的差役已经将四周都隔离了起来。
孟天楚下了车,四下看了看。一个衙役走上前来,躬身说道:“师爷,是一个放牛的孩子到路口让一个过路的人给报的案。我们敲了门,里面没有人应声,我们就破门而入,发现楼上死了一个女子,看起来很年轻。”
孟天楚放眼望去,不远处确实有一处不小的宅院,但是四周都是农田,所以看起来有些不太协调。或者又是那些有钱人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修得隐蔽的偷欢地。
衙役将那个放牛的孩子带到孟天楚的身边。
这孩子不过六七岁,衣服穿得很单薄,长得还算乖巧,衙役将牛栓在一棵树下吃草,孩子看着孟天楚,也不害怕的样子。
孟天楚微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楼里死了人了?”
孩子眨了眨眼睛说道:“我是猜的。”
孟天楚和在场的人都愣了,看着孩子很认真的样子,孟天楚又问:“你会猜?那好,那你猜猜大哥哥我现在在想什么?”
孩子摇了摇头,老实地回答说不知道。
孟天楚道:“那你怎么就可以猜到那个房子里死人了呢?”他还以为面前这个是个神童呢。
孩子将脏乎乎的小手放在嘴里咬了咬,再看看孟天楚,发现面前这个虽然穿的不错,长得也不错的哥哥和颜悦色,没有一点要凶他的意思,他壮了壮胆,说道:“我娘说过的,她说这个院子里闹鬼,她不让那个姐姐住的,可姐姐不听, 还是住进去了,两天没出来,肯定已经死了。”!
第237章粘满泥水的绣花鞋
孟天楚刚刚听衙役说了,知道死者是个年轻的女子,于是说道:“你见过这个姐姐吗?”
孩子点了点头,说道:“见过,她在这里只住了三天,昨天我牵牛经过那个院子的时候,她站在门口吃花生,是刚刚炒的那种好香的花生,我当时路过,我都闻到了,姐姐就给我塞了一大把给我吃,可好吃了。”说完,孩子都快要流口水了一样。
孟天楚笑着点点头,孩子都是贪吃的,自己小时候也是一样,他说道:“那就算是这个院子里真的闹鬼,那也不能说明姐姐就会死在这个闹鬼的房间里啊”
孩子说道:“我问姐姐,那个院子里闹鬼她怕不怕,她自己给我说的,说是如果今天我去找她要花生吃,她不开门。那就一定是被鬼给掐死了。”
孟天楚明白了,看来死者自己一句无心地玩笑,居然真的就死了,说道:“那么你今天这么早就去找姐姐要花生吃,万一姐姐和她的家人还没有起来呢?”
“不会的,姐姐说她会起得很早。说她今天家里有客人要来,她要做好多好吃的呢。再说,姐姐是一个人住,没有别人和她一起住的。”
孟天楚笑道:“看不出来人家姐姐来了才几天,你就把人家家里地底细查得那么清楚了,真是个厉害的幸伙。”
孩子不太听的懂孟天楚的话,所以就没有回答。
孟天楚将孩子交给那个衙役,然后带着人直接朝那个院子走去。
院子里应该是被先到的衙役撞开的。地上还有断裂的门闩,院子不算小,而且是一应俱全,不象是一个才搬进去的新家,只是地上想是头一天晚上刮风下雨地原因,满地的梨花,满地的白色,看起来格外地凄凉。
孟天楚示意王译到楼下别的房间去看看,自己带着朱昊和慕容迥雪上了楼,一般正中的那一间应该是主人房∠天楚走到门前,果然没有错,门依旧关着,只是门格上的窗纸被捅开了一块儿应该是衙役们做的,门外站着两个衙役,因为知道会怕破坏现场。所以没有进去。
孟天楚从那个破洞里望里看,果然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屋子里的死者,一个穿着粉红色衣服的女子,躺在地上,头朝里脚朝外。
孟天楚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门,发现门是从里面关着的,窗户也关得很严实,窗栓都是里面。从外面都是打不开地。
孟天楚看了看楼下,大路上已经站了很多围观的百姓,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王译走了上来。说道:“师爷,我们都看了,厨房的锅里还有没吃完的饭,碗柜里也有事的菜。别的房间没有什么发现◇是根本就没有人去过,屋子里都是灰尘。”
孟天楚点了点头,走到门前,对朱昊说道:“我们还是先找个人从窗户里进去,然后将门给打开,我暂时不想破坏这个门。”
朱昊嗯了一声,走到离门最近地一扇窗户前,双手抓住窗户的窗格,一使劲,窗户整个被扯掉了,只事一个空的框架。
孟天楚拍了拍朱昊的肩膀表示赞许,王译走上前说道:“我进去将门开了吧。”
孟天楚摇摇头,自己先是戴好手套,走到窗前,很轻巧地翻了进去,走到门前,这上面也许有凶手留下的指纹,他不能破坏掉后他仔细检查了一下门闩,发现十分结实,门闩下还放了一个顶门杠,看来这个姑娘还是个细心的人,毕竟是个大户人家的宅院,这些小的细节更加应该注意才是。
门打开了,大家站在门外,只有慕容迥雪小心地走了进来,孟天楚在房子里看了看,窗户前还放置了一台古筝,除了女人地衣服和饰物没有看见任何一样男人的东西,如此说来,大概这么大的宅院里真的只有这个女子在住了。
他走到女子尸体边,女子一脸地惊恐,头发披散着,因为头发很长,所以感觉地上都是头发,女子的眼睛微睁着,脸色苍白,脖子上有一道很明显地瘀青,他蹲下身来,将女的衣领拨开看了看,应该是被人用手抢的,因为脖子上还有手指甲的
刮擦痕迹。检查了身体的别的部位,没有发现其他
孟天楚站起身来,看了看房间,走到窗户前,所有的窗户都关得好好的,虽说这个宅院外表看起来十分地气派,不过就死者的房间来看,她想是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衣服也只是一两件,一看都是普通人家的姑娘穿的,简单地挂在衣架上,梳妆台上也没有两样首饰,虽然首饰一看都是好货色,但是都是新的,应该是才买不久,而且偌大一个宅院,居然连一个使唤丫头都没有,真是让人想不明白了。
走到床前,孟天楚轻轻将被子掀开,或许可以从这里找到一些别的什么线索。
果然,他眼中放出了异彩,小心地用子将一样东西夹起来放在一个袋子里,准备回去做检验。
慕容迥雪将现场情况记完之后,将纸笔放在桌子上,走到墙角,在放古筝的角落里,她找到了一张纸,拿起一看,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递给了孟天楚。
上面只是简短的几句,一看便是一个男子所写,只是言语肉麻,无非说的就是一些爱慕想念之类的话,孟天楚指了指纸上最后一句,说道:“这大概就是刚才那个放牛的孩子说的姐姐家里要来的客人吧。”
慕容迥雪走近一看,写着:我两日后便来看你,你的鑫。
慕容迥雪道:“按照纸上说的日期,那应该就是今天,这么说,死者要等的客人还没有来,她就已经死了。”
—
孟天楚边在屋子里转悠边说道:“也不一定,也许提前就来了。只可惜昨天晚上的雨下得太大了,路上已经看不到马车的忧或者行人的脚印了,房间里并没有鞋印,死者是没有穿鞋的,我刚才看了,门口放了一双沾了泥浆的绣花鞋,她大概是怕弄赃了房间,所以就没有穿鞋进来。”
“那会不会凶手也是同样没有穿鞋就进来了呢?”
孟天楚点点头,说道:“这不是没有可能,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可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他杀了人怎么出去的呢?门是关着的,窗户也是关着的。他难道有穿墙遁地之术?”
慕容迥雪点头道:“是啊,那咱们怎么办呢?”
孟天楚对门外站着的王译道:“去查查县城里排的上号的有钱人里有谁的名讳里有鑫字的。”
慕容迥雪插话问道:“为什么要这么查?”
“你想一想,这个宅院一定不是这个死者的,刚才你也听那孩子讲了,她坐来不过才三天而已,而且从她的穿着和戴的首饰看,她应该不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千金,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是被有钱的男人给偷偷地兵在这里,还没有来得及给她将下人和丫鬟找来伺候她,她就已经出事了。”
王译道:“这样就好办了,我在县城时间不短了,要找个人不难,找到以后呢?”
孟天楚道:“找到了就请他回衙门喝茶。”
其实就在孟天楚他们进村的时候,在他们的不远处已经停了一辆马车,车上不是别人,正是诸葛鑫。
诸葛鑫一早就带着买来的丫鬟急匆匆地往这里赶了,等到赶到的时候,发现怎么在宅院的周围都是人,还有衙门的人,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他为人谨慎,便远远地看着,见孟天楚他们进了宅院后,他怕衙门的人认出自己,就让带来的丫鬟混在人群中去打探一消息,不一会儿,那丫鬟回来了,说道:“老爷,听说是那个大院子里的一个姑娘死了,可怕极了,说是让鬼给掐死的。”
诸葛鑫一听,脑子嗡地一下,那个宅院是自己才买给紫霖的,除了她就没有别人了,他第一的反应就是赶去抱着紫霖大哭一场,他不相信,才两天而已,自己心爱的人已经香销玉陨了,可是他刚将头探出车外,他立刻犹豫了,咬了咬牙,重新坐回到车里,说道:“走,我们回去”
正如王译所说,他对杭州有钱人家的名讳还是很熟悉的,所以在出事的第二天,王译就在诸葛鑫的铺子里找到了他。
诸葛鑫看见衙门捕头找上门来的时候,脚都软了,还没有等王译说话,他就说:“我跟你走就是了。”
坐在孟天楚的对面,诸葛鑫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今天来这里的事情,请一定不要让我家夫人知道了。”
孟天楚一听就知道又是个怕老婆的人,难怪要把那个姑娘放在那么远的地方,看来惧内已经到了一定境界了。
“没有问题,我可以不让你的夫人知道,可是我们想知道的事情,诸葛老爷是不是也可以如实相告呢?”
第238章独自去抓鬼
葛鑫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连忙点头,说道:“我说,那宅院是我买给紫霖的,我们是前天才搬进去的,这两天家中夫人身体有恙,我不敢离开,怕被她发现,说好了昨天去看她的,可是……”
原来死者的名字叫紫霖,孟天楚点了点头,示意诸葛鑫喝茶,诸葛鑫端起茶碗,手抖得厉害,茶水撒了自己一身,他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孟天楚,没有喝又放下了。
孟天楚看在眼里,这世上惧内的男人可能大多这样,在外面的生意场上春风得意,一掷千金,称得上是呼风唤雨了,可是真要在自己老婆面前带另外一个女人回家,那就比登天还要难了。
孟天楚也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开口一个死者,闭口一个死者的说,既然愿意为那女子买房,说明还是对那个女子有心的,这么说,对方应该会很伤心,于是说道:“那你的意思是紫霖出事前,你一直就没有到过那个宅院,也没有见过紫霖了吗?”
诸葛鑫连忙点头,说道:“我发誓,你可以去问,我真的没有离开过县城一步。”
“那你知道紫霖平时都和什么人来往吗?”
“我认识紫霖其实也不过十几天,她爹是杭州一个戏班子的班主,她从小在戏班子长大,应该没有别的什么朋友了吧,我是真不知道。”
“那你的夫人知道紫霖吗?”
“那是万万不能让她知道地◆让她知道了,那一定会闹的天翻地覆,不可收拾,千万不能让她知道。”
“那万一她知道了,只是没有告诉你呢?”
诸葛鑫摆摆手,说道:“我们夫妻三十多年。我太了解她了,她是个藏不住事情的人,屁大点儿的事情她都恨不得立刻让你知道。”
孟天楚道:“好吧,你暂且先回去,这段时间不要离开县城,若是必须离开也要让我知道。”
诸葛鑫站起身来,象是有话要说,犹豫着。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孟天楚仿佛看出来他的心思,问道:“我们将紫霖姑娘已经带回来了,放在房,我不知道你是想问你的房子还是想问你地人。”
诸葛鑫道:“我……我只是想再看看她,如果可以的话,在你们检查完之后,请让我把她带回去,我想……为她下葬……”
孟天楚望着这个男人眼角隐隐的泪水,知道他没有说谎。叹了一口气,转身看了看慕容迥雪。
慕容迥雪说道:“诸葛老爷,我带你去。”
孟天楚在诸葛鑫的背后说了一句:“你就不怕你夫人知道你为她下葬吗?”
诸葛鑫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回头,说道:“这个我自会处理。”
过了一会儿,慕容迥仰来了∠天楚见只有她一个人,就问:“你带去的人呢?”
“大概是真的伤心了,居然晕厥了过去,我让王译将他扶出来,唉,若是将那紫霖带回家中,就没有这样的事情了。”
孟天楚见她神色悲伤,于是逗她:“你也要做好看我家别的夫人地脸色哦?”
慕容迥雪冰雪聪明。一听这话,顿时满脸通红,嗔道:“我正替活着的人难过,死了的人伤心呢。谁还听你说这些什么无趣的话。”
孟天楚见慕容迥雪不好意思了,哈哈一笑。
这个时候,王译将诸葛鑫扶了回来,他已经醒了过来,只是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
孟天楚道:“你觉得有没有见到什么异常?”
诸葛鑫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孟天楚道:“我让王捕头送你回去,想起什么,就告诉我。”
诸葛鑫道:“不用了,让我娘子见是衙门的人送回来,恐怕要严加盘问,我怕是招架不住要说实话的,我还是自己走的好。”
孟天楚道:“听说你买的那个房子之前一直在闹鬼,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也是昨天回来之后才听说的,可是,这个世上真的有鬼吗?即便是有,紫霖也没有招惹他,他杀我紫霖做什么?”
孟天楚点点头,道:“好吧,什么时候可以将紫霖带走,我会找人通知你地。”
看着诸葛鑫摇晃着出去,王译说道:“师爷,你看这个人象不象是在演戏?”
“不知道,是不是演戏,只有真相大白
,我们才可以清楚。”
慕容迥雪道:“我倒是想起上次在苗哲家抓鬼的事情了,还不是人装的,这个世界上哪里什么鬼啊。”
—
孟天楚道:“这次和上次还不一样,上次那鬼是明目张胆地将门打开,窗户也打开着,而这次在一个外人根本进不去的房间里,若是人,除非他会隐身,或是会上天入地的法术,要不他没办法进里面杀了人而又不动门窗就出去地。”
慕容迥雪道:“会不会是那紫霖姑娘自己掐死了自己?”
孟天楚摇头道:“傻丫头,你白跟我这么长的时间了,正常情况下,人是不可能掐死自己的,因为出于本能,她就算是想掐死自己,也最多是掐晕过去,等她晕过去之后,手自然也松来了。”
慕容迥雪道:“你也说了是正常情况下了,那万一有特殊的情况呢?”
孟天楚道:“那你说说看,什么才是特殊情况?”
“比如还有一个人帮助她呢?”
“谁啊?”
“鬼”
孟天楚一愣,笑了笑:“那就不是自己掐死的,而是鬼附身之后掐死的。——不过,这世上是没有鬼的,这样吧,我亲自去一趟鬼屋,有鬼抓鬼,有贼抓贼”
一听抓鬼,大家面面相觑,都不做声了。
古人差不多都是信奉鬼神的,所以,没有几个人敢于直面鬼怪地。
孟天楚见大家不做声,笑着给他们台阶下:“我去鬼屋抓鬼,如果人多了鬼就不出来了,所以,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王译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朱昊虽然是武功高手,可对无影无踪的鬼怪却是出奇的害怕,只不过,他是孟天楚的贴身守护,没办法回避,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我陪少爷你去吧……”
“你去?嘿嘿,我记得你说你年轻地时候是真的见过鬼的,你平生第一次尿裤子,大概就是那一次吧?嘿嘿,再说我又不是去打架,你这武功高手又不会抓鬼,还怕成这样子,去做什么呢?抓鬼我知道不是你的强项,难得休息一下,别随我去了,”
朱昊被孟天楚说的不好意思了,其实也是真的有些怕,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见孟天楚这么说,也就不再坚持了,心想凭着孟天楚的功夫,就算是有些小蟊贼,也不是孟天楚的对手。
慕容迥雪道:“朱大叔可以不去,可是我是必须要去的,若抓到凶手了呢?我还要做记录的,临时找我,那么远,不一定赶得及。”
孟天楚苦笑道:“迥雪,你且不要在这里捣乱了,朱昊都不去,你去做什么?”
孟天楚不相信有鬼,凶手肯定是人,他就担心打起来,他就顾不得手无缚鸡之力的迥雪了。
王译也说:“那要不我去好了,万一你在楼上,鬼在楼下呢?”
孟天楚装做很痛苦的样子,说道:“拜托好不好,孟天楚不是去约会,是去抓鬼,你们凑什么热闹啊?”
慕容迥雪一撇嘴,说道:“你若真是去约会,我们这些人才真是多了。”
孟天楚道:“不多,至少你是不多的,因为约的就是你。”
大家一听都笑了,慕容迥雪羞得低下了头。
大概是天公作美,难得在黄昏的时候还没有下雨。
孟天楚在家里吃过晚饭,怕她们三个担心,就说衙门有事,晚上不回家了,反正大家也知道有案子发了,也不管他,只是给他备了一些干粮和衣服,怕他晚上熬夜的时候会饿会冷,带上东西,驾上自家的马车,他朝城外赶去。
到晚霞村的时候天已经要黑了,并且已经开始打雷了,原想今夜不会下雨,看来老天爷是夸不得的。
快到那个鬼屋的时候他跳了马车,在那个宅院前面因为有一片的竹林,影响了他的视线,他对路不熟悉,只好桥马车走,突然,他头皮一麻,两脚发软,——就在宅院的门口,隐约有一个女人站在那里,穿着白色的衣裙。他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鬼都是那样的,一头的长发,白色的长裙,他似乎还能够看见那个女子在对着自己诡异地微笑。
第239章鬼屋幽魂
他给自己定了定神,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敢走上前去了,因为天色已晚,周围又没有人家,若真是让那女鬼将自己吃了,自己就是喊破嗓子也没有人听见,他也不敢回头,只好站着,双方就这么街着。
突然,那个女子向他走来。
他感觉自己的脊背发凉,汗水已经从脸上流了下来,这时候,一个闪电直接劈过竹林上空。
他闭上眼睛绝望地大吼了起来,吼过之后,他好象也听见了那个女子的尖叫声。
睁开眼睛,那个女子居然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定眼一看,顿时,想哭的心都有了,——面前哪里是什么女鬼,明明是一个活人,不但是活人,还是一个美女
他一把将那女子拉到自己身上,恶狠狠地说道:“我看你吓死了我,你还嫁给谁?”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慕容迥雪。她羞涩一笑,也不挣扎,说道:“我……我担心你一个人来不安全,又怕你不带我,所以我就自己先来了,哪里想到你比我的胆子还小。”
孟天楚心中一暖◆不是在乎自己地女人,哪里敢陪着自己到这兄怖的地方来,既然来了,也是好了,要不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呆上一夜,也是无聊的$今不但有人陪着,而且还是迥雪,当然跟是喜出望外了。
慕容迥雪道:“我们别站在这里了,马上要下雨了,我们进去吧。”
整个宅院空荡荡的没有别人,两个人将马车牵到院子里,将大门关上,孟天楚桥慕容迥雪的手亲密地走上楼去。
孟天楚将家人准备的吃地放在桌子上。将衣服放在床上,慕容迥雪见了,说道:“你怎么把衣服放在死人的床上?”
孟天楚道:“人都是要死的,有什么好怕?等会儿小心我也将你放在那张床上。”
慕容迥雪脸一红,没有说话,转身去找灯,然后将屋子的四盏灯统统点亮了。
孟天楚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大概是天天下雨,窗户才两天没有开。开起来就要使劲才行了。
雨已经下了起来,慕容迥雪走到孟天楚的身边,和他一起看着窗外,说道:“我听说这个房子以前的女主人也是和紫霖一样的死法,都是在关好的房子里被人掐死地。”
“你不说是被鬼掐死的了?”
慕容迥雪强笑道:“在这里再说那么恐怖的事情,想起来都害怕。”
孟天楚见她花容失色。很想将她搂进怀里,却又怕唐突了她,于是只是拉着慕容迥雪的手说:“既然那么害怕,还来这里做什么?”
慕容迥雪抬头看了看高出自己一头的孟天楚,羞涩一笑:“我说过了,我就是担心你,所以就来了。”
孟天楚其实就是消听到她这么说,他高兴地看着面前的迥雪。平日里迥雪总是短装打扮,因为要陪着他到各个现场,穿着裙子不方便,今天见她穿了裙子。觉得更是楚楚动人了,心中一阵澎湃,但是他还是克制了自己,人家是陪自己来抓鬼的,别最后自己倒成了一个色鬼,虽然他确实很想,尤其是在这样的雨天,四周寂静无人,天时地利,但是他还是不能,虽然他知道如果他想要,一直爱慕和崇拜他的迥雪不会拒绝,但是这样,他反而亵渎了姑娘对他的崇拜了。
过了二更,慕容迥雪显得有些困了,孟天楚示意她到床上去睡,慕容迥汛了看那张床,勉强地说道:“我不困,我还不想睡呢。”
孟天楚道:“你是觉得那张床有死人睡过不吉利呢?还是担心我趁你睡着之后非礼你啊?”
慕容迥雪莞尔一笑:“都有”
孟天楚大笑起来,说道:“那要不你去隔壁睡吧,隔壁也是个睡房,东西是齐全地,进去了将门关上,我进不来的。”
慕容迥雪说是不害怕,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会不害怕呢?再说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而且这个地方又才死过人,不害怕是假的
不愿意一个人去隔壁睡呢,说道:“我真的不想睡,我趴在桌子上凑合一下就可以了。”
“你啊,这样会着凉的,还是上床去睡,那紫霖也才睡过三天晚上,东西都是新地,你怕什么呢?去吧,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安心睡。”
—
孟天楚将慕容迥雪推到床前,将她按在床头坐下,自己回到座位上背对着,慕容迥雪想了想,还是脱了鞋子上床去睡了。
不到一会儿她居然睡着了,孟天楚听见背后均匀的呼吸声,自己也不觉困倦起来,他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走到床前将她的蚊帐放下,蹑手蹑脚地将门打开,走出门去,雨已经停了,四周很安静,只听见屋檐上的水落到石阶上的声音,滴答滴答的。
一阵风吹过,突然屋子的古筝发出一声清响,孟天楚飞快地折回身去,屋子里什么也没有看见,他快步走到古筝前,什么也没有,他正在纳闷,楼下又传来了声响,他急忙转回走廊上,探头一看,猛地征住了,因为他清楚地看到,楼下厨房地门被打开了就象他以前见过的恐怖片里的情景一样,没有人在那里,是那扇门自己打开的。
他回头看了看还在熟睡地迥雪,将门关上,走下楼去。
院子里很黑,但是因为楼上的灯光的缘故,厨房的位置正好在楼上有灯光的斜对面,可以将里面的情况看得非常的清楚。
孟天楚手里拿了一个马灯,这样可以防止因为风的原因而灭掉,他轻着脚步来到厨房门口,厨房什么都没有,难不成这个大胆的飞贼是饿了过来找吃的,见有人就走了?正站在厨房的门口发愣,背后好象又有动静,他猛地一转身,看见一个黑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他心中一喜,我就知道你会让我逮着,他放下马灯,纵身追了出去。
可是,天很黑,他对周围的环境也不熟悉,很快那个黑影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很郁闷,想起楼上还有一个正在睡觉的迥雪,赶紧往回走。
回到院子里,他抬头看了看楼上,这一看不要紧,只把他吓得脑袋嗡地一下,头发都立了起来就在那窗前,透过窗户,一个白衣女子站在古筝前,一动不动,——她的肩膀上空荡荡的,竟然没有头颅
孟天楚只是猛然被吓住,可他坚信世上没有鬼,所以他猜想定然是刚才那个狡猾的黑影用了调虎离山的伎俩,他大吼一声,飞身冲上楼,可折的工夫,那个没有头颅的白衣女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额头上冷汗直流,转头看向迥雪睡的床,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蚊帐已经挂了起来他冲到床前一看,发现迥雪居然还在熟睡着,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她没有什么事情,他就放了心。
他迅速对房间进行一遍检查,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禁有些奇怪,如果刚才那是人,就算是武功再高,也不能穿墙透壁,只有从大门出来,可大门已经被自己堵住,刚才那个没头的白衣女子到哪里去了呢?
想到这里,他鸡祈瘩都起来了,他不相信是鬼,可是,如果是人,就讲不通了。
正当他站在迥雪的床前发愣的时候,门从身后关上了,——他只听到嘎吱一声,回头一看,门已经关上
他感到后脊梁一阵发冷,这个对手在暗,自己在明,更何况对方明显就是在调戏自己,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猛地将门打开,空中白晃晃一件物什迎头罩了下来,他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兜头罩住,随即咚的一声响,眼前金星乱冒,顿时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个声音象是从天际传来,那是一声声奇怪的笑声,听不清是男是女,犀利而尖锐,在静谧的夜空里发出一阵阵的回声。
不知过了多久,孟天楚终于醒了过来,天已经蒙蒙亮,他觉得有人在呼唤他,他努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女人的怀里,因为他闻到一个女人特有的体香,突然一滴冰凉的东西滴到了脸上,他抬头一看,原来是慕容迥雪,自己正躺在她的怀里。
第240章春宫铁盒子
容迥雪已经哭成了泪人儿,看见他醒来,惊喜交加,道:“天楚哥,你醒了吗?你快要吓死我了”
“我怎么在这里躺着?”
慕容迥雪道:“我也不知道,醒来之后,就看见你这里躺着,我吓坏了,都怪我自己贪睡,你什么时候躺在这里我都不知道,我冲上来抱着你的时候,你的身上好冷,大概已经躺了一些时间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天楚挣扎着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躺在门口,旁边有一张白丝巾,还有一根斜挂着的木杆,一头掉在地上,另一头还挂在绳子上,这木杆是走廊上架着用来晾衣服的。
他脑袋还是很痛,想起昨晚上的事,自己应该是被这白丝巾罩住了头,然后那没脑袋的白衣女子弄掉了这根木杠将自己砸昏了。不过,他不想告诉迥雪,怕她害怕,自己一向不相信鬼的,都被吓成这个样子,再说出去,肯定也会吓坏了她。说道:“大概是晕了,一个晚上没有睡觉,可能是困极了才会这样。”
“你一定是在骗我,门大开着,你的头上还盖着这白色的丝巾,那是女人用的,你……是不是…看见女鬼了?”
慕容迥雪的表情很惊恐。
孟天楚抓起那丝巾看了看,说道:“我方才无聊,就到隔壁的屋子里去看看,看见这个丝巾好看。就想拿过来等你醒来地时候给你看看的,谁知道居然这么困,在这里都可以睡着。”
慕容迥雪知道他在故意说谎不让自己害怕,便不再追问,将孟天楚搀扶了起来。
孟天楚将慕容迥雪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发现她的手冰凉‰是在地上抱着他坐的时间长了,他心疼地捧着那双小手放在嘴边哈气,慕容迥雪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要将手抽走,发现他更加用力地握住,深情地看着自己,她羞涩地低下头去。
“迥雪,我在你心中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孟天楚低声问。
慕容迥雪满脸绯红。微微地点了点头。
孟天楚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这个时候东方已经发白,天已经要亮了。
孟天楚带着慕容迥雪走下楼去,下了一夜地雨,地上全是泥泞,孟天楚看了看慕容迥雪白色的绣花鞋,一把将她拦腰横着抱在怀里,往外走去。
慕容迥压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躺在孟天楚的怀里了≈羞又窘,嗔道:“你要做什么?大白天的∶人见了丢死人了,快将我放下来。”话是这么说,却更紧地依偎在孟天楚的怀里。
孟天楚呵呵一笑,抱着她来到马车旁,将她轻轻放在车上,说道:“我只是怕脏了你那双干净的鞋子罢了。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就算是要做,也不是现在。”说完,一脸的坏笑。
“哼全世界就数你最是没有正经”慕容迥雪含羞带笑说道,坐进了车棚里。
孟天楚哈哈大笑:“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如今看来这个世界你最爱地人是我了,因为在你的心里的就数我最坏啊。”
孟天楚过去关宅院门,一眼看见大门下面的的泥地里有件东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噫了一声。低头一看,是一个铁皮的四方小盒子,估计头一天来的时候,这盒子被泥巴给掩住了没有发现。今天还无意间发现了。
他小心地拣了起来,因为都是泥巴,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他往院子四周看了看,发现马槽里有些头一天晚上蓄积的雨水,他几步走到马槽前将那盒子上的泥巴洗干净,终于看见盒子的真面目了。
一个不大地盒子,不象是新的,个别地方有陈旧的磨损痕迹,盒子上的图案也不清楚了,仔细端详,居然是一幅春宫图,这样的盒子市面上很多,大多画在男人用的东西上,他费了一些劲才将盒子打开,居然还藏了玄机,这个不大地盒子里居然还有四个小格,里面有些象画画的颜料一样的东西,四种颜色,但是都剩得不多了。
他将宅院门关好,将马车掉了一个头,然后再抬头看了看楼上,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怎么也想不通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有
节是自己疏忽了,消是这样。
孟天楚上了马车,将那盒子递给慕容迥雪:“你给我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他把盖子上的画藏了起来,怕慕容迥雪见了会不好意思。
慕容迥雪接过来,看了看,摇摇头,说道:“你又从哪里找来的?这是什么东西啊?”
“我若知道我还问你啊,我还以为是你们姑娘家用的胭脂什么的呢。”
“不是地,若是胭脂应该有香味吧,这个味道有些刺鼻,哪个姑娘会用这样的胭脂啊?”
想想也是,孟天楚从慕容迥雪手中接过,然后小心地盖上。
孟天楚将慕容迥雪送回家后,自己也回了家,心想慕容迥雪不认识那个东西,虽说她也是女子,但她天生丽质,加之家境清贫,素面朝天可能接触的这些东西不多,或许家里的三个夫人应该有人知道。
孟天楚将夏凤仪她们三个召集到院子里坐在一起,然后将那盒子拿出来给她们看,怕她们会误会那盒子上地图案,他先将盒子打开了:“你们给我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飞燕凑过来看看,道:“你昨天晚上一个晚上没有回来,不会就是对着这个想了一个晚上吧?”
—
孟天楚瞪了她一眼:“好好看”
夏凤仪把盒子拿到鼻子前闻了闻,皱了皱眉头,道:“是不是那协师用来作画的颜料呢?”
孟天楚道:“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也觉得不对,这么小的盒子,装不了多少颜料的。”
夏凤仪道:“少爷说的也是,那这是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了。”
大家见左佳音不说话,都看着她。
她笑着说:“都看着我干什么?”
飞燕道:“家中除了少爷,你就是我们家的万事通了,他不知道,大夫人不知道,我们不看你看谁啊?”
左佳音看着孟天楚道:“不介意的话,让我看看那个盖子,好吗?”
左佳音这么一说,另外两个女人才发现孟天楚手上还攥着一个那铁盒子的盖子。
孟天楚吃吃一笑,将盒子交给了左佳音,夏凤仪和飞燕也凑过去看,一看都不好意思起来,清啐了一口,红着脸将头缩了回来。
左佳音看了看盖子,然后看了看盒子里的东西,想了想说道:“这个东西应该是男人的。”
孟天楚喜道:“继续。”
“或者我们可以想,是个女人送给一个男人的。”
孟天楚道:“那又是为什么?”
“盒子里的这些东西用来做什么我还不知道,但是这些东西应该和某种手艺或职业有关系,这个东西若是给男人用的,一般男人不会这么细心给自己买这么精致一个盒子,买这个东西的人可能是为了用的人随身携带着方便,而且从盖子上的图案来看,那女人和那个男人关系很不一般。”
大家听左佳音这么一说,纷纷佩服地点头。
孟天楚觉得左佳音这么分析还是有道理的,但是这个盒子里面装的东西是什么居然她们三个都不知道,看来这个东西不是人们趁的,至少不是在生活中经常出现的,那么,这盒子里这五颜六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孟天楚决定还是去衙门问问别的人,相信总有人见过这个东西的,于是站起身就往门外走。
夏凤仪说道:“就该吃饭了,还要出去吗?”
孟天楚一想就到中午了自己还没有吃过一顿饭,肚子确实饿了,还是下午再去好了,于是折回身来,将那盒子盖上,放回了身上,坐在那里凝神思索。
左佳音拉着他坐下,飞燕起身吩咐下人开饭,左佳音道:“破案你是行家,我们插不上嘴,只是有的时候别一味地朝着一个方向去想,这样思路多了,大概问题也就简单了。”
孟天楚知道左佳音是在担心自己,每次破案他都会这样,要么寝食难安,要么出神发愣,他拍了拍左佳音的手,说道:“别担心,我只是想一想罢了。吃饭的时候我就不想了。”
第241章鬼迷心窍的男人
燕在喊大家吃饭了,夏凤仪示意孟天楚扶着左佳音一体一天比一天笨重了。
饭桌上,夏凤仪为了不让孟天楚再想案子,就故意说道:“昨天晚上你不在,你知道我们在家做什么吗?”
孟天楚道:“你们天天都有新花样,我怎么知道?”
飞燕想起头头天晚上好笑的事情,居然忍俊不禁扑嗤一声笑,连嘴里的饭都喷了出来,急忙用手掩着嘴。大家一见都大笑起来。
飞燕擦擦嘴角,瞪眼道:“别笑了好不好?我这个有什么好笑的,昨天晚上才是真的好笑。”
孟天楚顿时来了兴趣:“哦,既然让你想着都喷饭,我倒是很想听听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好笑?”
飞燕见孟天楚有了兴趣,将碗筷放在桌子上,也不吃饭就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昨天晚上,我们三个实在无趣,你不在也没有人给我们讲鬼故事,点子还是我想去来的呢。你怎么也猜不不到我们昨天晚上做什么了,——我们自己演戏呢”
孟天楚见飞燕一脸兴奋的样子,笑着问道:“演的那一出?”
飞燕道:“你先别问演的那一出,你不知道,大夫人穿上你的衣服扮个男人,一个丫鬟正送点心进来也不看,直接说,哦,是少爷回来了”
孟天楚大笑,夏凤仪等人也都笑了起来。
飞燕又笑着说:“还有呢……”
“等等”孟天楚脸上地笑容突然呆住了。一摆手,随即猛地站起身来,兴奋地说道:“好你启发了我哈哈,要不是你们三个疯,我还想不到呢”
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孟天楚已经走了出去。
飞燕道:“怎么又疯了?还没有吃完呢?你又要去哪里啊?”
孟天楚边走边大声地说道:“你们吃吧。我不吃了,我知道这个盒子里的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了。”话说完,人已经快步走出了大门。
贴身护卫朱昊当然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孟天楚刚才听飞燕说她们三个演戏,顿时想起上次听诸葛鑫说起这个紫霖姑娘从小在戏班子呆过,这盒子说不定与戏班有关。
他和朱昊去了县城的一家戏班子一问,果然,这盒子里装的竟然是唱戏的人脸上用地油彩∩于古代的油彩跟现代不一样,所以他不熟悉。而古代戏子是很低贱的职业,因此,唱戏用的油彩也只有行里的人才认识,夏凤仪她们自然是不认得的。
确定了盒子里的东西之后,孟天楚叫王译穿便装将诸葛鑫叫来询问≡己则坐在衙门里等着♀时候,慕容迥雪也来了,她的衣服也已经换成了平日里地短装打扮,经过了头天晚上的温存,两人见面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诸葛鑫神色还是很憔悴,进来后见到孟天楚ˇ躬身施礼。
孟天楚让他坐下,说道:“方才让王译换了便服才去找你,你的夫人没有多想吧?”
诸葛鑫道:“还是师爷想得周到,王捕头来的时候我还真是吓了一跳,不过我还没有说话,王捕头就说是和我合伙做生意的。我夫人自然没有怀疑,而且又是个男人,就更加没有关系了。”
孟天楚点点头,将那盒子拿出来给诸葛鑫,说道:“你见过这个盒子吗?”
诸葛鑫看了看,摇摇头,说道:“没有见过。”
“你再好好的想一想。”
“真的没有见过,这个是个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
孟天楚见他不象是说谎≮是拿了回来,说道:“我上次听你说,紫霖姑娘在戏班子长大,所以我以为你见过。”
诸葛鑫道:“这个东西是戏班子的吗?我是真的不知道∠霖虽然在戏班子长大,但是不唱戏,所以我没有见过。”
孟天楚又问:“那你就从来没有见她身上有过这个东西吗?”
诸葛鑫想了想,说道:“她来的时候连个包袱都没有拿,所有地东西都是来了之后我给买的,所以,应该不会是她带来的。”
见问不出什么,孟天楚便让诸葛鑫回去了。
按照诸葛鑫的说法,这个盒子应该不是紫霖带来的,至少这种可能性不大,难道在她独自呆在那个宅院的时候,有人来过?想到这里,孟天楚决定还是再去一趟那个宅院看看,一定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没有发现。
带上朱昊、王译、慕容迥雪,四个人驾车再次来到了晚霞村。
还没有进村口,老远就看见很多村民聚集在路边,慕容迥雪探身出去看了看,说道:“好象好多人在哭,是不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孟天楚道:“还是不要出什么事情地好,我可是真不喜欢这样。”
马车到了跟前,孟天楚四人下车一看,果然是死人了,一个卸下的门板上躺着一个中年的男子,从穿着看应该也是一个农民,混身湿漉漉地,头发散乱着,脸色苍白,眼睛紧闭,象是溺水而死,一只脚上穿着草鞋,一只脚上却没有。
孟天楚他们下了车,村民看见王译身穿捕快服装,赶紧垂手而立,王译问怎么回事,有村民回答说:“官爷,村子里闹鬼啊。”
孟天楚看了看那死者的身边还跪着一个死者年龄相仿的妇女,想是那人的妻子,于是上前说道:“家中死人为何不报呢?”
那妇女哭哭啼啼地说道:“他是自己跳到堰塘里死的,我报什么报啊?”
身边一个拄着竹棍的老妇人撇撇
才不是呢,你们家刘四会水,这池塘怎么淹得死他?给招了去。”
那老妇人这么一说。大家都纷纷地点头。
孟天楚边检查尸体边说道:“大白天地,有什么鬼啊,亏你们想的出。”
那跪着的妇女说道:“这倒是,我家男人是真的看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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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一听,也觉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
妇女说道:“我家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喝酒,而且每次都是不喝得烂醉不回家,我也知道他平日里家里地里都要他,他太辛苦,喝点酒解乏也是可以地,所以也不说,说了也怕他发脾气打我和孩子,昨天晚上。他又到村里狗娃家去喝酒,他很晚才回来,门是被他踢开的,所以我和孩子都被他给吓醒了,他一身都湿透了,很惊慌地样子,一进来就摔在地上,嘴里一直在说看见鬼了。”
孟天楚道:“那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也已经好几个时辰都过去了,怎么他才出事呢?他昨天晚上大概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妇女道:“不知道什么时辰,只是他回来的时候雨刚刚停了没有一会儿。因为他说他是等雨停了才回来的,走的时候也忘记拿蓑衣了。他昨天晚上回来之后,一直说见到鬼了,我以为是他喝多酒,路上黑糊糊的看错了什么东西吓着了,没有在意。可是今天早上,天啦……呜……呜”
那妇女又一次号啕大哭起来,这时有两个孩子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大约都是十岁左右的样子,抱着那妇女,三个人哭成一团。
旁边一个男子说道:“可怜啊,事这孤儿寡母的,真不知道怎么活了。”
孟天楚蹲下身检验了一下尸体。体表检验判断,是生前溺水死亡,当然,准确判断需要解剖尸体才知道。不过刚才听那老人说这死者会水,那么溺水而亡确实蹊跷了。
那妇女接着说道:“早上我起来地时候,我家男人已经不在家里了,我想他大概酒醒了去地里干活儿去了,就没有多想。后来,我给两个孩子做了饭吃过以后,带上中午要吃的干粮和孩子一起去地里,到了地里才发现我家男人没有在地里,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还是有些害怕,于是就和两个孩子分头在村子附近找。”
孟天楚道:“那也不对啊,你家男人死了还没有一个时辰,从早上到现在至少有两个多时辰了,难道你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吗?”
妇女奇怪地看着孟天楚道:“你怎么知道我家男人死了还没有一个时辰?”
王译道:“这位是我们衙门的刑名师爷,破案如神,你家男人是什么时候死的,是怎么死的,都难不倒他。”
王译这么一说,围观的农民马上象用崇敬地眼神看着孟天楚。
孟天楚让那妇人接着说。
妇女点点头,说道:“我们真是找了很长时间,后来村子里很多在地里干活的人都知道了,都帮我们找,后来,我们就在塘边找到了他。”
孟天楚想了想,问道:“听你这么说,帮你找你男人的村民很多,我看了看,你们这个晚霞村并不大,哪里需要找那么长地时间呢?”
妇女道:“我们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以为他是不是已经离开村子到县城去了,可是又觉得不会,因为之前他没有说过,而且身上也没有带钱,所以我们又在村子里找了一遍,就发现他在堰溏了。”
孟天楚听这妇女说,感觉这个叫刘四的男人突然从地上又钻了出来一样,离奇得很。
妇人的一个孩子说道:“我们就站在爹的对面喊爹,他也不理我们,把娘吓坏了。”
妇女说道:“当时村子里很多人都站在对面喊他,说是堰塘里的水凉,而且才下了雨,不小心就会滑下去。”
孟天楚道:“堰塘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一个村民说道:“刘家嫂子你带官老爷他们去,我在这里给你看着。”
那妇女连连道谢,然后领着孟天楚他们朝前走,村子里很多人也跟着去看热闹。
大概走了一柱香地功夫,来到了那个堰溏,孟天楚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堰溏本身并不大,本来堰溏是夏天用来蓄水以被干旱的时候用来灌的,最近这一段时间几乎是天天下雨,所以堰溏的水几乎已经漫到了一大半了。
堰溏的四周都是农田和竹林,还有不少的土坟。农村很多人喜欢将自己的亲人就埋在自己地地里或是房屋后,所以农村到处都可以看见这样土坟。
那妇女指着一个地方,说道:“当时他就站在那个地方,我们大家都在对面喊他,让他过来,他谁都不理,就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就跳下去了。”
孟天楚看了看妇女指的那个位置,和自己站的地方不远,于是说道:“那你为什么不过去拉呢?”
妇女道:“我们农村有种说法,说是这样的人是被鬼给迷住了,你只能够喊他地魂魄,不能去拉他,否则自己也会被鬼给带了去。”
孟天楚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一个跟着来看热闹的人说道:“一定是让前日死了的那个女人给带了去,要不就是让那个闹鬼的院子里以前的女人给带了去,我们应该将那个女人的坟迁出我们村才好。”别的村民都纷纷同意。
第242章厨房的破洞
孟天楚问:“以前那个院子听说也死过一个女子,是吗?”
刚才说话的那个村民神秘地说道:“是啊,以前那个女人和前日死的那个女人都是让鬼给掐死的。”
孟天楚生气地说道:“大庭广众之下,不得信口雌黄。”
那人见官爷生气了,赶紧闭嘴退回人群中去了。
孟天楚道:“你们总说什么鬼啊鬼的,你们难道谁真的见过那个掐死了人的鬼吗?是男鬼还是女鬼啊?”
大家见孟天楚发火,大家谁也不敢搭言了,孟天楚指着刚才说话那个人,让那个人说,那个人支吾着说道:“官爷,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王译说道:“如今师爷让你们说,你们就说。”
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的男人说道:“见我们是没有见过的,师爷您也是读书人,您是知道的,那若是杀人为什么两个女人都是死在门窗关好的屋子里的呢?那如果是别的人杀的,那杀人地人是怎么出那个房间的呢?”
村民都纷纷点头。低声议论着。
孟天楚知道这个人说的有道理,这个也是自己不能解释的,别人有这样的疑问所以随意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
孟天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问道:“那这个叫刘四跳下堰溏之前有说什么吗?”
妇女道:“说了,说了,我记得清楚着呢。他跳下去地时候,笑着给我和孩子说,以后晚上一定不要出门了,说是会遇到鬼的,他说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看见那个死在那个宅院里的女人了,她要他跟她去。”
——说的跟真的似的孟天楚头都大了,他看了看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慕容迥雪,这个丫头一直很安静地听着≯睛睁得大大地,象是听多么吸引人的故事一样。
那个年长的男人说道:“当时我们都在场的,刘四确实是这么说的,他女人没有说谎。”
孟天楚看了看别的人,大家都使劲地点着头,生怕孟天楚怀疑一样。
孟天楚道:“狗娃呢?狗娃在吗?”
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锄头,说道:“我就是狗娃。”
孟天楚之前还以为狗娃至少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没有想到居然钻出来一个和死者差不多中年男人。
孟天楚道:“你说说昨天晚上的事情。”
狗娃道:“刘四常常到我家来喝酒的,昨天晚上因为雨下得太大∵不了,多喝了几杯,他也着急说是怕回去晚上家里人担心,好容易等到雨停了,他拔腿就走,因为我家到他家要经过那个闹鬼地宅子。所以我就让他过那个地方的时候走快点,没有想到,唉早知道,我宁可留他一夜了。”
孟天楚道:“你家到他家要经过那个宅子?”
狗娃点点头,说道:“是的,别的路要绕很远。”
孟天楚对妇女道:“你刚才说你家男人回家的时候衣服湿了,可是狗娃说他是等雨停了才走的,他身上地衣服怎么会打湿呢?”
妇女道:“我昨天晚上也问过他。以为他是冒雨回来的,他说他是看见鬼了,一害怕掉进水沟里去了才把衣服打湿了的。”
这个偶然遇到的离奇自杀案,还真是有些奇怪了。而且又与那个古怪的宅院联系在了一起,孟天楚决定还是先去那个宅子看看再说。
孟天楚吩咐那妇人将刘四的尸体运回县衙门,他等一会回去要仔细检查死因。随后,他们来到宅院的门口,孟天楚发现大门竟然大开着。
他想了想,自己早上走的时候,还专门下车将大门关上了地,他回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慕容迥雪,因为之前他没有告诉别的人昨天晚上自己和迥雪孤男寡女在这个宅院里呆了一夜,人家毕竟还是个姑娘,虽然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做,但是避嫌总还是要的。
慕容迥雪也很惊诧,小声地问道:“孟爷,你不是关了门地吗?”
孟天楚点点头,看来自己没有记错,那么,是谁将这个门又打开了呢?孟天楚站在大门口,看了看院子里的情况,果然在地上发现了脚印,他蹲下身来看了看,从脚印的大小看应该是个男人的脚,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左右。
王译道:“看,那还有一只草鞋。”
孟天楚抬头一看,不远处还真有一只草鞋,他走上前去查看,那只草鞋陷进了淤泥里,想是那个男人走得匆忙,不小心踩到了一快凹处,草鞋陷了进去,也无心拾起就走了∠天楚看了看出去和进来的脚印,推算那人是在出去的时候将草鞋留在这里的。他看见什么了吗?为什么走得那么急呢?
他突然想起,那个叫刘四的死者脚上好象就少了一只草鞋,莫非,在他女人和全村人到处找他的时候他来了这里?难怪大家找不到他呢,可是,他来这里做什么呢?
孟天楚心中疑虑重重,将草鞋交给王译,让他去给死者穿一下看是不是他的,等王译走后,他在院子里看了看,因为院子里到处都是水洼和淤泥,所以可以很清楚地从脚印中看出,这个人到过什么地方。
慕容迥雪和朱昊在他身后跟着。脚印在厨房门口消失了,看了看上楼地梯子上没有脚印,那个人应该还没有来得及上楼就离开了。
孟天楚走进厨房,果然厨房里到处都是脚印,但
杂乱,想是那个人在找什么东西。他跟着脚印一路柴火的柴堆前,脚印没有了∠天楚蹲下身来,厨房的光线比较暗,他让朱昊去找个灯来,等朱昊离开厨房后,他对身后的慕容迥雪说道:“我昨天晚上看见这个厨房门自己开了。”
慕容迥雪一听,直觉得背脊发凉。道:“那你下来看了吗?”
“来看过,但是没有进厨房,只是在门外看了看。”
孟天楚没有告诉慕容迥雪在这里发现了什么,他担心她害怕。
这个朱昊拿了一盏灯走了进来,屋子马上明亮了许多。
孟天楚接过灯,示意两个人站远一些,不要挡住了外面的光线,他仔细地看了看柴堆,柴火不多,拔开柴火。他突然发现了什么,他将灯放在地上,凑近去看,原来那是一个直径十公分左右的破洞,洞口参差不齐,在洞口地缝隙里发现了一些毛发。他小心地掏出自己的手巾将那些东西包了起来,回去检验就马上知道结果,消对案件的侦破有帮助。
他看了看洞口,发现里面很黑,他将灯拿近了看,原来是个夹墙,他示意朱昊过来,问道:“你看这个夹墙。你帮我去这个墙后看看,是完好的,还是可以通向外面的。”
不一会儿朱昊回来了,说道:“我看了♀个院子的后墙可以直接通到外面。”
这虽说是个可以通到外面的洞口,但是人是出不去的,难道是这个主人特意留出来,给家中地小猫小狗出去方便的吗?
孟天楚道:“你们说说看,这个洞口留在这个地方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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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昊道:“以前农村有些住在山下的人家给厨房留个小洞是为了方便将山上的泉水用一节一节的竹子打通之后引到自己家厨房的水缸里,即便是没有泉水,雨水也是可以吃的。”
慕容迥雪道:“这个我也是知道的,以前我家在农村的时候也这么做过,做饭是足够了,只是这个位置并没有什么可以将水引到自己厨房的水源啊?”
朱昊道:“我方才也注意了一下,也确实没有什么水源可以引到屋子里来,那可能是这个宅院地主人用做别的什么用途吧。”
孟天楚站起身来,将灯吹灭,屋子一下暗了下来,那个洞也看不见了。
如果说是主人刻意留下这个洞,那应该将这个洞稍微弄的好看些,就这样放在这里,和这个厨房还有这个宅院一比,实在是不协调得很。好在这个厨房平日里光线并不是很好,那个洞口显得很隐秘,现在外面没有下雨都看不清什么,若是再碰上的阴雨天,那就一定要提灯做饭时才可以看见了。
三个人走了出来,王译也回来了,说道:“那草鞋果然就是刘四的,他家女人也说那草鞋是她给刘四编的。”
孟天楚回头又看了看厨房,既然草鞋是刘四地,那么来的人应该就是他,因为院子里除了自己早上离开时的脚印和马车印就没有别的脚印,而慕容迥雪是让自己抱上车的,所以院子里的脚印很好认。他来这里做什么呢?走到柴堆前看见什么了吗?大概也看见了那个破洞,或许当时破洞里面有些什么,让他给吓着了,所以他才会仓皇离开,连草鞋掉了也没有去捡,可是他到底看见了什么,现在谁也不知道了。
检查完宅院,孟天楚带着慕容迥雪、朱昊返回了县衙,直接到殓房,准备检查刘四的尸体。
房里不到三天已经放了两具尸体,一个是紫霖的,他已经检查完了,通知了诸葛鑫,大概很快就拉走了,紫霖死因很简单,是被人用手掐死地,没有中毒现象,死前也没有性行为。另外一个就是这个撞鬼的刘四。
孟天楚发现农村关于鬼怪灵异这样的事情比起城市里来说好象更多一些,什么事情都可以让他们说的神乎其神地,以前他回农村过的暑假,好象大人晚上在院子里纳凉的时候,最热衷聊的也是这样的事情,如今是在古代,就更加正常了。
经过检查,刘四虽然死于溺水,但却是因为神经抑制性心搏停止导致的**型性溺死。也就是说,他死亡的真正原因并不是淹死,二十因为某种因素刺激神经,导致心脏反射性停跳而休克死亡。
通常情况下,出现这种情况,大多是因为冷水刺激咽喉粘膜引起声门痉挛,或者引起反射性迷走神经抑制,导致心脏骤停而休克死亡。但是,刘四是熟悉水性的,所以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出现。那就很可能是因为被惊吓,加上初春的寒水刺激,引发心脏骤停而溺死。
这个惊吓来自什么呢?难道真的是那个没脑袋的女鬼吗?
从殓房里出来,孟天楚疲惫地打了一个哈欠,因为头一天晚上他没有睡觉,又接近着忙了这一天,眼看着天又要黑了,慕容迥雪见他好象很困乏的样子,于是说道:“要不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你也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
孟天楚想到从那个鬼宅带回来的东西还没有化验,也不想休息了,即便是自己真的感觉有些疲倦了,他养成了一个习惯,遇到案子,有线索的时候,他从来不给自己时间休息,若是真的有人看见自己坐着或是躺着了,那么一定是突然没有了线索,进了死胡同了。
孟天楚与慕容迥雪告别后,回到家里,径直来到书房自己的实验室,这个房间平时没有人可以进去,只有自己才有钥匙。
进了屋子,他先将门关上,点亮了四盏灯,他将窗帘拉上,然后拿出从那个宅院拿回来的一小撮类似毛发的东西,开始检验。
第243章相约在子时
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在这个亮着灯的小屋里,孟天楚道:“我终于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孟天楚见自己的书房门大开着,飞燕正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书柜里不知道翻找些什么,他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一把从飞燕的身后将她抱住,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将头扭到自己面前嘴对嘴地亲了一个了。
“我的小燕子,你在找什么呢?相公陪你一起找好不好?”
飞燕大眼娇羞地用玉指在孟天楚的额头上一戳,说道:“吓我一跳不用了,我自己找好了。你再去睡一会儿。”
孟天楚看了看外面的天,想是已经亮了很长时间了,说道:“什么时辰了?”
飞燕只顾将头探到柜子里找东西,也不看他,说道:“你管什么时辰呢?反正今天你在家里休息就好了。”
孟天楚不明白,问道:“为什么?”
飞燕转过头,轻轻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趴在他耳朵前小声地说道:“今天是佳音姐姐,也就是你二夫人的生日,你难道还象昨天晚上那样,象个夜游神一样天黑才回来?”
孟天楚对这个生日一直很恼火,现代人如今大多过阳历还好记一些,这古代的人都记阴历,自己从来都是无日历主义者,什么小满啊,入伏啊,这些节气他从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听飞燕这么一说。赶紧拍拍头,说道:“还是我地小燕子体贴,若你不说,我自然忘记,好吧,那我就不出去了。”
转身走了两步≈回过头,见飞燕窈窕身材,不禁心动,返身将飞燕紧紧抱住,非要亲热。
飞燕道:“我的好少爷你放了我,我这个时候不陪你玩,我在找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孟天楚手依旧没有松开,象个狗凄药一般贴在飞燕柔软的后背上。说道:“你什么重要的东西会放在我的书房里?你不是有自己地房间吗?”
飞燕诡秘地一笑,看了看孟天楚说:“我听说男人都是要藏私房钱的,我想来想去,你的私房钱只有放在这个房间里是最安全的,我帮你找出来给你的二夫人买个生日礼物。”
孟天楚一听,大笑起来,心想这个古灵精怪的飞燕还真是一天什么都想得出来,什么私房钱都想出来了,还美其名曰是为自己给佳音买生日礼物。
他将飞燕一把抱起来,快步走到床前。将她扔在床上,然后转身去关门,飞燕急了,正准备爬起来,谁知还是孟天楚的动作快,飞燕又被压在了孟天楚的身下。
飞燕说道:“好少爷。大白天地,你饶了我,院子里都是人,下人、丫鬟、还有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在,你这一关门,我羞死算了。”
孟天楚已经听到院子里有人在偷偷地笑了,他坏坏地笑着,边解飞燕的衣服边说道:“我给你私房钱没有问题。可是你总要报答我才是,你要知道我一年存不了什么私房钱的,都给了你,那你也要给我点什么吧。”
飞燕求饶:“呵呵。少爷,刚才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堂堂一个少爷,整个家都是你的,你哪里还需要藏什么私房钱啊。”
孟天楚双手在飞燕的身上乱摸,外衣已经解开,他身上的某个地方已经有了反应,他并不急着做些什么,他看着飞燕绯红的脸,说道:“那你不找私房钱,那你找什么?”
飞燕嬉皮笑脸地说道:“没有,没有找什么,真的。”
孟天楚见飞燕不说实话,三下五除二的将她的上身全脱个干净,只事一个粉红色地肚兜衬着飞燕雪白细嫩的皮肤,他低下头来开始从脖子亲吻起来,他知道飞燕最敏感的部位就在这里,若是夜晚,飞燕想是已经娇喘连连了,可是,现在大百天,外面还有这么多的人,以飞燕的性格,就是他真是将全套的事情做完,她也不会吭上半声。
“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要拿出我地杀手锏了。”孟天楚喘着粗气说道。
孟天楚对付飞燕的杀手锏,其实就是将飞燕捆绑在床上,将她脱的一丝不挂,然后从头亲到尾,最后在飞燕被他的挑逗快要刺激得疯狂的时候进入飞燕的身体,那一刻,不要说飞燕了,换做是任何一个女人,怕是都会发出那酣畅淋漓的一叫。
飞燕一听,自己已经被孟天楚给折腾的快要喊出来了,再拿出杀手锏来,自己今天一定丑大了,于是赶紧说道:“好好好,我说了,你汀,我就说。”
孟天楚汀,飞燕说道:“其实是二夫人地主意,她说她一直没有见过你的墨宝,让我偷出来一副也好,她说她要拿去装裱好,然后挂在大厅里。”
孟天楚心想,我哪里有什么墨宝,毛笔都拿不好,你们想找我的墨宝,我看你们到哪里去给我找。
飞燕说完,见孟天楚没有停手的意思,于是说道:“我说地是真的,求你饶了我好了。再说今天你不能我和那个的”
孟天楚奇道:“为什么?”
飞燕粉拳砸了他胸脯一下,说道:“你又忘记了,今天是佳音姐姐的生日,你要在她同房的,要跟我那个了,人家不得把我骂死”
孟天楚被飞燕撩拨得不行了,让自己再坚持一个白天已经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她居然还说不可以。便叫道:“佳音她不是有孕在身吗?不能做,再说轮也是你啊,她不会在意的。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让你走,我才不管是不是白天,院子里有没有人,我现在就要你这个迷死我的小妖精。”说完≈要冲上去抱飞燕
一个闪躲,孟天楚扑了一个空。
飞燕嬉笑着道:“好吧,好吧,如果佳音姐不反对,我就依你。不过得等晚上,现在我放不开,你也不尽兴呀……”
“你说话算数?”
—
“嗯”
孟天楚这才将她放开:“哼,你若骗我,下次我一定就在院子里将你脱个精光,当着全家人地面要了你。”
飞燕赶紧穿好衣裙,脸红红的将门打开,临出门的时候—身说道:“对了,忘记给你说了,雪儿晚上也是要来的。”说完便跑出去了。
自从上次苗家出事之后,雪儿在孟天楚家呆了不少的日子,和三个夫人很是投缘,没有想到等她身体养好之后,她却坚决要离开了,说是要回到自己家里去,大家再三挽留,她还是去意已决。说在这里总会不自觉地想到和苗家有关的一切事情,大家想想也是,于是就只好派人送她回她地老家去了,虽说是老家,其实也不远,回去之后。她还是常承人带些新鲜的蔬菜瓜果给大家,这次左佳音生日,她这个做妹妹自然是要来的了。
这一天一家人玩了个尽兴,因为是佳音的生日,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尤其是孟天楚,晚上他要和左佳音同房,左佳音说不行。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便把他赶了出来,让他去找飞燕睡。
于是,孟天楚便和飞燕鸳梦重温。大战三百回合,在床上折腾了半宿。
第二天,孟天楚还是起了一个大早,昨晚上鏖战并不影响他的早起。
他洗漱完毕走到院子里,见朱昊的老婆李林静在舞剑,于是说道:“你家老朱呢?我要出去了。”
李林静见孟天楚在问自己,于是赶紧将剑收起来,说道:“少爷,你今天可是起的早啊,我马上给你去叫。”
说话地工夫,朱昊已经轻快地出来了。
两个人驾着马车先去了趟衙门,然后直接到慕容迥雪的家里将她接着,然后往鬼宅赶去。
路上,慕容迥汛了看精神焕发的孟天楚,大家都知道他头一天没有来衙门是因为家里的二夫人过生日,以为他贪杯要起很晚,没有想到他不但起了一个大早,精神还很不错。
孟天楚见慕容迥雪笑嘻嘻望着自己,故意逗她:“看我做什么,我脸长有花吗?”
慕容迥雪掩嘴笑道:“都说人逢得意精神爽,孟爷的脸上象是开了千万朵花儿一般,既然是千万朵花儿,那我自然是要看的了。”
“贫嘴看我怎么治你”伸手要去琵雪白的脸蛋,慕容迥雪笑着坐到朱昊身边,给孟天楚坐了一个鬼脸,说道:“我坐在武林高手,看你奈何得了我?”
朱昊笑道:“小小一个马车,你们都要打闹,若是大了宽敞的地方不定你们要疯成什么样子,真是一对冤家。”
慕容迥雪听这话,红着脸不说话了。
到了鬼宅楼下,慕容迥雪跳下车来,问道:“今天带我们来,一定是上次让你发现的东西里大有线索,是不是?”
孟天楚点点头,说道:“就你鬼精灵,什么都知道。我带你们来,是要你们替我守株待兔的,说不一定要在这里住上好几天呢,那个‘兔子’不出现,我们三个都不要想回家。”
慕容迥雪道:“那你怎么事前不给我说呢?我至少给家里人说一声,免得他们着急。”
朱昊将马车牵到马厩里拴好,回到他们身边,诙谐地说道:“你家里人是看见一个风度翩翩地公子哥将你接走的,他们巴不得将你嫁出去,得一份丰厚的彩礼,哪里还着什么急哦。”
孟天楚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慕容迥雪气得只能够踱脚,嘴里说道:“朱大叔,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也学得他油嘴滑舌了,什么嫁不嫁人的”
朱昊笑道:“瞧瞧吧,还没有怎么样呢,就已经‘他’啊‘他’的叫了,还说我呢,唉姑娘家地心事实在是猜不透哦。”
慕容迥雪被朱昊呛得没有话说,再看孟天楚正似笑非笑望着自己,便嘟着嘴假装生气的样子。
孟天楚也是很少见朱昊开玩笑的,大概是头一天晚上和自己一样喝多了一些,兴奋劲还没有过,才和慕容迥雪说笑话,于是走到慕容迥雪的身边,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她转过身去不理,孟天楚看了看朱昊,朱昊坏坏地一笑,给他递了一个眼神,然后站起身来,走到门外去了。
孟天楚道:“瞧你,只是一些说来开心的话,你生气就没有意思了。”
慕容迥雪其实只是不知道怎么回朱昊的嘴了,毕竟是个大姑娘,有邪只有听的说不地的,理亏是必然。见孟天楚哄她,也就笑了,说道:“你们男人就是便宜占尽了,就知道欺负我。”
孟天楚哈哈一笑,说道:“好了,朱昊是长辈,人家的玩笑也不过分,反正你早晚也是要嫁人的,至于是不是想嫁我,你一句话就是,若肯,我现在就可以娶你地。”
慕容迥雪又被孟天楚说的不好意思起来,说道:“好了,我走了就是,反正在这里也是让你们拿来寻开心的,你自己去守你的‘兔子’我不奉陪了。”说完,就要走。
孟天楚赶紧将她拉住,说道:“好、好、好,是我错了,好不好?我不说了,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好吗?”
慕容迥雪也不过是装装样子,跟着他们两说笑着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