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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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她的轻功,很快便透过山与山的距离,径直飞进了雾灵山内,她将轻纱袖一收,便是停留在了一处高峰之处的树间,果真是看见了远处乳白色浓雾中成排如林的杀手已然在山麓之间站定,这时,又听得二人在一块窃窃私语。

    其中一人道“皇上这回可是埋伏周全,我想只等着来个瓮中捉鳖了”

    另一人道“这是自然,届时天下归心,这天下便是咱们的天下”

    慕容悦听得云里雾里的,但既已听得埋伏二字,自是不敢太过放肆,便是谨慎地在山中寻了许久,仍是不见六王爷的踪迹,就在她要离去的时候,却碰上了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雾气氤氲,山中之巅冰雪更甚,天地一白,唯有他一袭黑裘于身,睥睨于世间一切,好似天地间最大的王。

    这时,那双眼似也感到了异样,便是猛地转过眼去,慕容悦本欲抽身离去,偏偏此时裙裾勾到了山崖一缺角,便是叫她行动不得了,只看着那双眼在看到向她的时候瞳孔一下子放大,那张如切如磋的脸在瞬间露出了一对深深的梨涡,好在雾气浓重,慕容悦赶紧解开了勾住的裙裾,转而飞身离去。

    雾气弥漫,待眼前连那份不真实也不见了后,秦桑羽方才清醒,便是立即尾随她而去,慕容悦遁入了浓雾的深处,重重浓雾叫尾随其后的秦桑羽也不敢飞得过快,云山缭绕恰似给眼睛蒙了层轻纱,待他用力将这层轻纱打散时,却是再不见了她的踪影。

    单一鹏见他这般紧张,以为是有所发现,便是赶紧追上他道“皇上,怎么了”

    秦桑羽抓着他道“方才可有见到一个粉衣女子飞过此处”

    单一鹏道“难道您是瞧见了封家二小姐”

    秦桑羽道“不是她,是悦公主”

    单一鹏看着眼前又聚拢而来的浓雾笑道“皇上想来是生了幻觉吧”

    秦桑羽睥睨着双眼扫向他,那眼神罡厉十足,叫他再没了开玩笑的胆量,赶紧咽了口水道“我马上派人去搜查”

    山中已被封锁,确实毫无踪迹,那些人仍在四野搜寻,却仍旧是一片死寂,无半分粉色身影,他方才其实只是蓦然一瞥,加之在层层雪雾之内,所见惊鸿究竟是真是假他也实在没有确切的说法,单一鹏寻访山间,确实毫无发现,便是只好硬着头皮去同他汇报了去,秦桑羽负身立在山头,他这两年见了太多幻境,可是今日,他可以肯定的是,今日所见的人一定是她,她一定就藏在这浓雾山峰之内。

    单一鹏见他仍未有放弃的心,便是只好看向了白马因,白马因见单一鹏跪在山崖边窘迫里半日,便是发了份善心,看向秦桑羽道“皇上,莫说她不会武功,就算她真会武功,咱们的人寻了这么久,也定然会有所发现的,到现在依然不见踪迹,我想,若非她生了翅膀飞走了,便该是雾气浓重,皇上思念殿下故而出现了幻景”

    单一鹏微微抬起头,见秦桑羽微微松下的神色,继而道“施大人所言甚是,何况,皇上此来真正的目的乃是寻找绿华阁最后的一道机关,如今胜利就在眼前,得了绿华阁,皆是天下归心,区区一个慕容悦岂能逃得脱皇上的金丝笼”

    秦桑羽一笑,道“说的是,朕是该以大局为重”

    慕容悦藏在山峰之下,听了此言,不禁松了口气,加之她料想他们在此处寻了这么久都未曾找到六王爷,如此说来,六王爷定然是已经脱险,待听着他们已经渐行渐远渐消失的声音,便纵身一跃,飞身而上,等到了山峰涯际,正要逃走之时,秦桑羽猛然抓住了她的纱衣,望着她,好似要将她整个人望穿,一字一句皆好似带着哽咽的语气道“你可知晓朕找你找得都要疯了”

    看见是他,慕容悦赶紧出手一掌,狠狠朝他打去,正欲逃离之际,单一鹏也已率领手下来了,叫她前进不得,插翅难飞。

    秦桑羽的身上穿了金丝软猬甲,那一掌于他而已,不过是隔靴搔痒,他看向慕容悦道“一年时间,在外头也玩够了吧,如今也该跟朕回去了”

    见慕容悦不断向后退去,而后方正是悬崖峭壁,单一鹏道“殿下,可不能再退了,后面可没路了”

    慕容悦看着秦桑羽道“你休想,我绝不会跟你回去”说话间便往后跨了一脚朝下飞落了去。

    见她落下,秦桑羽已然飞身而下,一把将她抓在怀里,道“同样的事情你觉得朕会让它再发生一次吗”

    慕容悦冷冷看向他道“朕,秦桑羽,你配吗”

    二人说话间已然落了地,秦桑羽抓着她的手道“朕这就让你看看朕配是不配”说着他便将慕容悦压在身下,吻着她,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撕扯她衣裳的声音,慕容悦便趁着他意乱情迷之际将河下的水流以自己的内力灌输朝他飞去,正在这时,单一鹏却是朝她背后袭击而去,慕容悦的掌力一偏,便是落在了一旁的树上,霎时间老树分崩离析,颓然而破碎去,秦桑羽看着倒在一旁已然受了伤的慕容悦,眸子闪着悲伤道“你竟还想要杀朕”

    慕容悦看着二人,赶紧将衣服搂紧,再看着秦桑羽眼神犹带着恨意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秦桑羽看着慕容悦道“朕是乱臣贼子,可你,必定要做这乱臣贼子的女人,朕今日便要你做我的皇后,朕倒要看看,何人敢来阻挡”

    单一鹏一听这话,便是明白他这是既要江山又要享用美人了,便是识趣地遣人一并告退,笑道“皇上放心,臣必定帮皇上守好这方寸之地,绝不再让任何人来打搅,只是这美人如今可是长了刺的,皇上折花的时候可要小心一些别被她的荆棘刺到了龙体”

    秦桑羽看着嘴角仍带着一丝血渍的慕容悦一笑,继而摆摆手指示意他出去。

    待单一鹏出去了之后,他慢慢地朝她逼去,慕容悦不由得向后退去,她刚想朝他使去一掌‘漾漾清波’可是秦桑羽只轻轻一接,便轻易地化解了她的掌力,慕容悦正想再去,秦桑羽已将她的手腕一转,那股掌力还未出去,便是化作了他手里软绵绵的玩物了,秦桑羽吻着她的手道“你难道不知道一个女人最容易杀死男人的地方就是在床上吗”

    “你无耻”慕容悦说着便一挥手朝他脸上打去,秦桑羽抚着方才被她打红的脸朝她笑道“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有多少女子对朕娇声软语,又有多少女子在朕手里化百炼钢为绕指柔,悦儿,朕就不相信制服不了你”

    秦桑羽抱着她,在她的脸上恣睢纵横,慕容悦的手在他这儿根本没法发挥半分力气,难怪于枢阳会说自己的功夫是三脚猫的功夫,在秦桑羽手底,这等武功哪里算得上是武功,只是他鸳鸯被里的情趣之意罢了。

    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刀光剑影的声音,慕容悦见着那寒啸的剑气便是知晓了来人是谁,便是拼着最后一丝全力猛然挣开了秦桑羽,在底下大喊道“枢阳哥哥”

    秦桑羽将她再一次拉在自己怀里死死环住,道“你以为他救得了你吗”

    慕容悦一面挣扎一面看着秦桑羽道“你也怕了不是吗”

    “怕”秦桑羽一笑,看向慕容悦道“莫说是他现在全然打不过朕,就算他再拥有个百年功力亦是枉然”

    慕容悦看着他道“你既然不怕他,那为什么不敢上去跟他单打独斗”

    秦桑羽笑道“不必使激将法,这招对我没用,世人重结果,何人在乎过程”他这话说完,便是将慕容悦拉到自己的怀里,道“就好比此刻,你在我的身边,下一刻你就会成为我的女人”

    秦桑羽的力气霸道得很,也决绝得很,他现在好似一个只为得到一切,只为索取一切的魔鬼,就在他扯开了慕容悦衣襟之际,便见得一阵如瑞龙般的声响自山间劈出一道旖旎的光色,秦桑羽正回头望去,一时间山崖剧烈地颤动。

    慕容悦也被这股力所震撼,待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于枢阳的怀抱里了,她不觉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可是微笑着抬眼看去,于枢阳的心情却显然不是太好。

    一直到二人回来之时,于枢阳便是径直将她带进了房间,脸色铁青,难看至极,那冷峻而严肃的神色叫慕容悦知晓他定然是因着方才自己不告而别而生气,便拉着他的手撒娇道“别生气了,悦儿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再犯了”

    于枢阳自方才起便觉得全身上下有一种麻麻痒痒的不适感,不知是否因为方才突然不见了她的踪影,心上愈加难受,再看见她全然一副好玩的模样,便是忍着气看着她道“你究竟是胆子太大,还是当真这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可知你方才有多危险,若是今日我未出来,你要如何”

    慕容悦看着他道“我本来想要去找你的,可是老翁前辈说你在铸剑是绝对不可以打扰的,所以我才……”

    “所以你就独自去了,你做事情难道从不考虑后果的吗”于枢阳的声音愈加疾厉,不知为何,他明明不想对她发脾气的,可是心里只觉莫名灼热,那火便燃得他愈加愤怒,他可以感觉到心上的火正在快速地蔓延过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的血脉喷薄欲出,每一条筋络都欲冲出身体,他的双手抵在了桌案,摇了摇头,努力地想要让自己回归清醒。

    慕容悦见着他神色的异样,也顾不得去顶嘴,等走到他身边,扶着他的时候却是被他如火般灼烈的皮肤吓到了,看着他道“枢阳哥哥,你怎么了,为什么你身上这么烫”

    于枢阳见着她因担心而微微蹙着的眉眼,方才那身被秦桑羽扯得前襟已经有些破落的衣裳,他已经一年未曾这么近得贴着她,这么认真地看着她的脸,比起当年前的天真纯雅,淡然芬芳,时间将她的美提取得愈发浓醇,她身上自带的香味透过如雪的肌肤逐渐散发出来,于枢阳只觉得自己被她深深地吸引了去,慕容悦见他许久不言,便是微微抬起脸,那脸若芙蓉一般红润娇羞,让他觉得心上的火烧得似乎更旺了,见她迷离的眼神,温柔而担心的目光,于枢阳的呼吸声变得急促了些,于枢阳摇摇头,努力地叫自己恢复理智,看了她一眼便赶紧转过身道“你先好好休息”

    慕容悦看着他努力抑制的看似极为痛楚的神色,道“枢阳哥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过一会儿就会好的”于枢阳小的时候曾经有过一次类似的经历,不过那次是他父亲和母亲在身边,而且很快地便消散了,可是今日这种感觉浓郁得好似要进行筋骨重组,让他觉得麻痒灼热又寒冷,尤其是在面对着慕容悦的时候,他只觉欲望之火在愈烧愈烈,唯恐再继续下去自己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便是冲开她的房间,慕容悦实在放心不下,便是追随着他出了门,见着他这般痛楚,便抓着他的手道“枢阳哥哥,你这样子不可以,你等着我,我去找人过来”

    彼时,于枢阳已经抑不住由内喷薄的那团如火如冰般强烈的火焰与寒流的冲击,便是将身上的衣裳解下,随即朝着她房内轰然袭去掌力,他只觉全身上下竟然全不由自己掌控,甚至是此刻出来的掌力,都叫他陌生而害怕,这种灼热伴随着坚冰之感愈发强烈。

    慕容悦寻访山中却仍不见江雪竹的身影,又见方才自己的房内处传出一阵巨响,终是放心不下,便是赶紧飞回了房间之内。

    推开房门,便看见此刻脱了衣裳昂藏而立的于枢阳,他赤裸着上身,那上身坚实挺拔,宛若青葱玉树,然而,却惊现条条疤痕,她总算是知晓了难怪上一次他不肯让自己替他上药,丛伤痕的情况看来,想来这便是一年前在秦府所受的伤。

    于枢阳听见了她的声音,便是一转身,慕容悦看着已步到了她的身前发着急促呼吸的于枢阳,不禁为着他的眼神而觉惧怕,后退了一步道“枢阳哥哥,你没事吧”

    此刻的于枢阳早已没了平日的柔和清淡,尤其是当他看着慕容悦衣襟间微微露出的那如花瓣一般柔嫩的,如牛奶一般柔滑的肌肤,他觉得自己愈发不能自已。就好似一个天黑的孩子要寻找回家的路,一点一点由小心地探寻,慢慢地便愈发沉迷其间,开始猛烈地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慕容悦被他一路径直地吻到了床上,她的心从未跳得如此刻这般迅猛,躺在床上,她攥着一块布帛看着于枢阳道“枢阳哥哥,悦儿有些害怕”

    于枢阳看着慕容悦,道“悦儿,我要你”说话间,那本已经被扯开的衣裳便彻底成了一块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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