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大梦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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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儿,白老爷子高兴。一高兴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就连白峤说两个人商量着不办婚礼白老爷子都没有多说什么。白峤的婚姻,只要他自己高兴,白父白母认可,白老爷子高兴,办不办婚礼公告天下都没什么。
早些年拼得猛,过度消耗身体,到老了就是一身的病痛。虽说平时还算健朗,但飞机火车的长途跋涉却是消耗不起了。
而顾昔那边,白峤的说法是实验室一直处于忙碌状态,包括两个人领证结婚都没有花费太多时间,等顾昔闲下来了会带顾昔回白家给白老爷子过目。
一个明面上的借口,白老爷子知道。白父白母是见过顾昔本人的,多多少少也能看得出来一点门道。白老爷子知道,白峤其实还没真的追到人家姑娘,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哄得人家先把证领了而已。
白峤这个借口不走心,老爷子也没有非要拆自己亲孙子的台。就在心里笑了一通,甚至还嘱咐白父别说破,说破了就不好玩了。
白老爷子和白父打着赌,赌白峤话多长时间能真的把人家姑娘追到手。老爷子说半年,白父这个做父亲的似乎更了解自己儿子一些,猜一年。
但实际上,谁也想不到,
上一世白峤整整花了五年的才让顾昔真的爱上他。
白老爷子不知情,
顾父顾母不知情,
就连白峤本人也不知情。
知道的,明白的,也只有顾昔自己一个人而已。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论以前是怎样,终究都是过去。
就像折磨了她整整五年、甚至在她回到可以弥补的时间点后还磋磨过她的梦魇一样,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白峤离她越来越近,血管里流淌的鲜血一点一滴地诉说着她和他,他们都是活生生的这个事实。
于是,梦魇就离她远了。
或许是白峤桃花眸灼灼、笑着的模样在她心里印得越来越深。他蹙着眉头双目紧闭,体寒如冰的模样在她的记忆里就越发地不真切了。
仿佛行尸走肉的那五年她并不是在做梦,而是一直活在梦里,只是这个梦太难过,太锥心刺目。如昏黄的淤泥一般包裹着她,沉闷到无法呼吸,无法醒来。
现在,噩梦醒了,白峤还是那个温柔的白峤,还是那个有温度的、会对着她笑的白峤。梦里再害怕、再难过,最终也还是抵不过白峤就在身边的真切。
大梦五年,即便理智上知道那不是梦,情感上也还是更愿意把这一切当成一场噩梦来看待。
重要的是现在,是以后,从来就不是从前。
就像她试探着问白峤为什么偏偏会看上她,即便心里知道以白峤的性格或许根本就不会告诉她答案,但她还是想问问。
只不过答案是什么她一点儿都不在意。
白峤若是告诉她,她便听着,算是回味她所不知道的那段过往。
若是不说,她也并不执拗地想知道。
她有好奇心,很重很重。
但她绝不会觉得过去有多重要。
现在的白峤爱她,四五年后亦然,顾昔并不怀疑如果没有沥城那件事的话,白峤还会一直爱下去。
两相对比,仿佛她所不知道的、只存在于白峤一个人记忆里的有她影子的过往,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他的现在,他的将来,都属于她。
过去的那么一点点关于她的心事,就让他静静地藏在心底好啦~
什么时候她想告诉她了再告诉她就是了,
她就不信他还能憋着一辈子不说!